郎居胥正要推辞,穆以待便走了过来,说道:“郎兄还是别煞风景了,就从了吧。”
“穆兄刚刚是去哪儿了?现在才过来。”郎居胥算是松口了,苗统领为郎居胥斟酒。
穆以待坐下,“只是胸闷,便转了一圈。”
苗统领正要为陈将军倒酒,就见陈将军捂住酒杯说道:“我还是算了,我本就滴酒不沾,再者我们中还是要有人保持清醒,你们喝吧。”
苗统领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不给俺面子呢,这么多人怕什么,你就抿一小口,抿一小口。”苗统领对着陈将军眨了眨眼,示意他领领情。
蔡将军从陈将军手中抠过酒杯,“来来来,斟酒。”苗统领捧着个酒壶像个孩子一样乐开怀,自然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自从军中下了禁酒令,他就没有好好喝过一顿酒了,今天当然要趁此机会全都补回来。
郎居胥举起酒杯,“希望边关永无战事,来,干!”
“干!”
“菜来喽!”小二举着个托盘笑嘻嘻地来到桌前,“将军们请慢用!”小二不经意间瞟了蔡将军一眼,而后,满脸笑容地离开了。
蔡将军放下酒杯,一拍掌,一群舞姬便走了进来,跳舞得跳舞,奏乐得奏乐,好不热闹。只见那正中的舞姬眼带羞涩目不转睛地看着郎居胥,在郎居胥的面前展示着妖娆的舞姿,不知是何缘故,郎居胥的眼前逐渐模糊,脑袋晕晕的,郎居胥甩了甩头,难道是桂花酒起后劲了?
苗统领还以为自己一下子灌了太多的酒,自顾自地念叨着:“这舞着实让人头晕啊。”
穆以待忽感不对劲,望向舞娘,本是娇羞的姑娘一瞬间变得狠厉起来,舞娘们从袖口中拔出长剑,直挺挺地刺向郎居胥,原本还在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自顾自地往回跑。鹊月楼上突然出现了大量黑衣人的身影,他们以鹊月楼顶为突破口,刺杀郎居胥。
郎居胥见状,拔出腰间的佩剑抵挡舞娘的攻击,哪曾想这酒中下的药竟让郎居胥连剑都握不稳,更别说迎战了。
穆以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以巧劲还手,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黑衣人毫不留情,刺向穆以待,这时,一个飞镖射进了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吃痛转身,被沈聆之一脚踹在了地上,沈聆之侧身躲过舞娘的攻击,握住其手腕,夺过长剑,一刀抹脖。
沈聆之将穆以待扶起,“没事吧。”
穆以待轻声说道:“倒真想有点事。”说完,拿过沈聆之手中的长剑,将其庇护在身后,一剑刺进黑衣人的心脏。“云衣。”
云衣带领着天云苑的暗卫似是从天而降般出现,护住苗统领和陈将军,这时,楚为带着一大批的士兵冲进鹊月楼,黑衣人们见状,左顾右盼,没想到本是他们占尽优势,现在竟然落入下风。
郎居胥擦了擦口角的鲜血,发号施令道:“留活口。”
“是。”楚为接到命令,与黑衣人们展开了厮杀。
经过一番斗争,黑衣人和为首的舞娘悉数抓获,苗统领和几位将军身上都挂了彩,虽是手脚提不起力气,伤痛却也使他们的大脑清醒了些。
“这些是何人?”苗统领捂住伤口,嘴里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