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人,今日依然来请平安符?”安平大师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有劳大师。”
“郎大人,里面请。”安平大师伸出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郎骨侧身对郎居胥说道:“胥儿,你们就在外面等候吧。”
郎居胥作揖,“是,父亲。”
楚为看着郎骨随着安平大师进了里院,不由得也迈开步子,想一探究竟。郎居胥见状,立马上前说道:“楚大人,我和母亲的人身安全还得靠您,楚大人可别胡乱走动。”
楚为深知郎家对他充满敌意,立马作揖,“将军言重了。”
郎骨跟着安平大师进入了里院,院里相对于外面冷清了许多,只看到两三个小孩在玩着蹴鞠,你一脚我一脚的,郎骨看着可爱充满童真的小孩,不由得心生欢喜,发出感叹,“多好的年纪。”
安平大师听到郎骨的感慨之声,也止住了脚步,“是啊,无忧无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进了里屋。
安平大师为郎骨倒了一杯茶,“近日,身体可有好些?”
郎骨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心病还需心药医,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郎骨苦笑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我还得感谢大师,多谢当日不顾性命之忧相助一事。”
“郎大人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以身犯险的是您郎大人,我只是做了我作为出家人应该做的。”安平大师顿了一顿,“不知后来那位小施主怎么样了?”
郎大人似乎陷入了回忆,“那日之后,我便派人连夜将他送往边关。皇城已不是居身之所,只有远离皇城,方能保他一命。”
安平大师微微颔首,“此事事发突然,再者,凭你一己之力也是无力回天。你已经为他们留下希望的种子,功过相抵,莫要再介怀。”
“咚——”地一声,门外的响声惊扰了郎骨和安平大师,两人站起身,走至门口,打开屋门,并发现人影,门前有一个蹴鞠,只见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小跑步过来,郎骨蹲下身子,捡起门口的蹴鞠,将它递给男孩。男孩用着稚嫩的口气谢过郎骨。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声音嘈杂了起来,一时无法判断是哪个方向传来了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