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解释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军中严禁喝酒,只因喝酒误事,所以将军为作表率,在军中更是滴酒不沾。”
周怀冀放下酒杯,命令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郎将军就交给你了。”
“是。”
外面天色已晚,亲卫在奴才们的帮助下扶着假意喝醉的郎居胥一步一步走至马车旁,马车旁的小厮立马上前帮忙,将郎居胥扶上马车,郎居胥的眉头微微一皱,只一瞬便舒展开来。亲卫打点犒劳了奴才这才上了马车。马车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宫门。
马车内,亲卫轻唤郎居胥,“将军,醒醒,我们出宫门了。”
郎居胥睁眼坐起身,对着亲卫作了一个嘘——地姿势,亲卫皱眉,掏出匕首,警戒起来,郎居胥向四周看了看,果然这马车根本不是来时的马车,或许接他的马车还在皇宫内,郎居胥用眼神示意亲卫外面两个小厮不对劲,刚刚在扶他上车的时候他便觉得有异样,那人的手不像是常年干活的粗糙之手,倒像是一位女人的手。女人?谁要杀他?亲卫一点点挪步至车前,用匕首轻轻掀开帘子,只露出一只眼睛,只见一匹飞驰的骏马,哪还有那小厮的身影,亲卫一把掀开帘子,正准备探出身子,沈聆之从车顶落下,发射箭弩,射穿了亲卫的肩膀,从郎居胥的颈脖划过。沈聆之轻蔑一笑,跃下马车,吹了一记响哨,飞痕接收到指令,疾驰而行,郎居胥因突如其来的加速而失去重心,扑倒在了马车内,他稳住身子,捡起亲卫丢落的匕首,飞身至车前,割断缰绳,翻身跳下了马车。
郎居胥望着沈聆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这个姑娘面对他这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倒是显得十分镇静,沈聆之边走边用可惜的语气说道:“郎大将军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郎居胥皱眉,未答一词,沈聆之继续说道:“明明是清醒得很,偏偏装作不省人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郎大将军怕是要脑袋搬家。”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郎居胥根本不认识这个姑娘,心中猜疑是谁雇了杀手,但是雇个女杀手?难道是色诱?
“我要干什么?”沈聆之摸着马车,“本来是想趁你酩酊大醉,让飞痕带你去悬崖边走一遭,可是没想到郎大将军竟假意醉酒,欺瞒圣上。这计划自然是付诸东流了。”
“谁雇得你?又为何要杀我?”郎居胥没有想到沈聆之会如此直爽,竟将计划直接说给他听。
沈聆之收回手,背在身后,走近郎居胥,“没人雇我。我要杀你。”沈聆之的眼神忽变,将药粉撒向郎居胥,郎居胥未作防备,赶忙捂上眼睛,沈聆之上前一脚将郎居胥踹在地上。郎居胥捂住胸口,站起身,“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沈聆之拔出匕首,“那就得问你的父亲。”郎居胥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郎居胥凭听觉感知沈聆之进攻的方向,一把握住沈聆之的手腕,夺过其手中的匕首,向沈聆之的方向刺去,沈聆之侧身,出手劈向郎居胥的喉咙,郎居胥吃痛松开手。
“郎将军应该听说过父债子还的道理。”沈聆之看着双眼模糊的郎居胥,一步一步接近他。郎居胥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并没有因为沈聆之的攻击而乱了阵脚。“我父亲?我父亲一向温和待人,怎会与人结仇,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沈聆之轻笑道:“是与不是,我自有判断。”沈聆之挥拳向郎居胥发出进攻,郎居胥凭借敏锐的听力躲避,出掌击中沈聆之的腹部,沈聆之后退了几步,正欲上前,郎居胥的亲卫拿起剑向沈聆之劈了过来,沈聆之拾起一旁的竹竿抵挡,竹竿被劈成了两半,沈聆之扔向亲卫,正中下怀,亲卫应声倒地,就在沈聆之上前准备解决郎居胥的时候,听到一阵呼喊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