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居胥叩谢皇上,“多谢皇上。但微臣担忧家父病情,可否允许臣先回府探望。”
周怀冀见魏相点头,便说道:“郎将军一片孝心,准了。”
郎府内,郎氏搀着郎骨在门口等待着儿子的归来,“老爷,要不进去等吧,外面风大,莫再着了凉。”郎骨摆摆手,未作回答,只是眼睛盯着远处,不一会儿,马蹄声渐渐传来,“老爷,少爷回来了。”郎骨走下台阶,那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不是郎居胥还有谁。郎居胥下马,跪在郎骨面前,“儿臣给父亲母亲请安。”郎骨赶紧扶起郎居胥,“胥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似是松了一口气,郎骨又不停地咳嗽起来,“咳——咳——”,郎居胥担忧道:“快进屋。”
“父亲,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郎居胥将郎骨搀扶到椅子旁,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郎骨。郎氏看着郎骨日渐憔悴的摸样,心疼地说道:“你父亲过不去那道砍,怕是心病,难医啊。”郎居胥自是知道郎氏说得是何事,“父亲,那件事情与你无关,你莫要再自责,更何况,从头到尾范家才是刽子手,您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况且,您还……”
郎骨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胡说。怎会和我无关。那一百多条人命就惨死在你的面前,我却束手无策。我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救下他们。”
郎居胥半跪着身子,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您再自责他们也不会回来了。您只有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才能救更多的人。我听闻范家已经遭了报应,父亲,我们会有机会的。”
郎骨抚摸着郎居胥的脸,“胥儿,你还有机会,为父是没有机会了,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初心,莫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郎居胥点头,“父亲放心,魏相和新帝现在很器重我,我一定会趁此机会取得他们的信任。我们定能不负先帝遗愿,杀反贼,清余孽,还大周一个稳定江山。”
郎氏和郎骨看着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青出于蓝,不免有些欣慰,郎氏将郎居胥扶起,“胥儿,不论走到哪里,不论走到哪一步,为娘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
郎居胥笑着看着郎氏,回答道:“母亲,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这个泥人好看吗?”顾亦芍挥舞着泥人对着穆以待说道。
“好看。”穆以待微笑着回答,“若是想要就买了吧。”穆以待看了一眼云衣,云衣立马掏出钱袋,将银两递给老板。
“我还要吃冰糖葫芦。”顾亦芍指着对面的小贩,央求般地看着穆以待,穆以待点头,云衣又屁颠屁颠跟上去付了钱。
“主上,你也太宠亦芍姑娘了吧,要什么买什么。”
穆以待默默跟在顾亦芍的后面,“花你钱了?”
云衣快步走到穆以待面前,举起钱袋,略显委屈,却是以十分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穆以待轻咳了一声,“真是小气。”云衣张大了嘴巴,默默地怀疑自己,“我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