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被沈聆之的眼神吓住,往后退了几步,范意扶住范氏,走上前,指着沈聆之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聆之摘下面纱,范意和范氏一同愣住,这不就是为尘儿作法事的女子吗?范意顿时恍然大悟,之前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从一开始,你就是冲着我来的。什么冤魂不散,只是你的噱头,你就是想要我身败名裂。”范意的唾沫随着抖动的嘴唇飞溅了出来。
沈聆之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何止身败名裂。”沈聆之凝望着范意,一点一点地说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范氏糊涂,依然不解,捂着起伏的胸膛,“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
沈聆之嘴角轻蔑一笑,“无冤无仇?那就要问范大人干过什么好事了。”
范意思索了片刻,突然灵光一现,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你是离村的人。”
沈聆之拍手,“范大人果然好记性,总算是想起来了。”
范意走到沈聆之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都怪我大意,才放走了你这么一条狼。”
“凡是有因就有果,如若当日你能放离村一条活路,你也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沈聆之越说越生气,“像你这般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就算跟你说得再多,你也不会明白何为善念。”
范意冷哼了一声,“姑娘此番前来就是跟我来讲大道理的?”
沈聆之见范意死性不改,冷冷的眼神渐渐充满笑意,“自然不是,我是想要告诉范大人,您的儿子在乱葬岗被人翻了出来。”
范氏一听儿子的名字,立马冲上前,抓住木桩,“他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范意怒目圆睁,“我儿子怎么了?”
沈聆之佯装回忆,“是鞭尸还是割颅?那场面可壮观了,能上手的都上手了,你一拳我一脚的,踹累了就用石头,不是皮鞭就是木棍。你们都知道,人死了身体就僵硬了,大伙儿忙累了,就吐唾沫。总之我也记不大清了,反正听说很多人聚集在那儿,说是就算范尘死了,也不能放过他。”
范氏一听,整个身子都软了,趴在地上,范意被气得口吐鲜血,半蹲着身子,怒吼道:“你们欺人太甚。”
沈聆之点点头,“我们就是欺人太甚。谁让你家儿子得罪了那么多人,谁让范大人有权有势滥杀无辜。范大人,我们现在就是在欺你,你能耐我何?”沈聆之蹲下身子,看着范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范意,今日你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说完,沈聆之起身离开了牢狱,就听范意的嘶吼声在身后回荡:“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府内,魏天宜翘着个二郎腿,不知是对自己说话还是对着手下说话,“我早就看那个范意不顺眼了,终于给我搞死了。”魏相走进屋内,魏天宜立马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魏相行礼,“父亲。”
魏相示意魏天宜坐下,“可有抓到那两个法师。”
魏天宜摇头,“没有。父亲,难道你怀疑真的是着俩人作祟。”
魏相瞟了魏天宜一眼,“不管如何,这俩人与这件事肯定逃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