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待坐下,提笔写了几个字,折好放进信封里,交给云衣,“云衣,你亲自走一趟,务必交到本人手里。”
云衣正色,“是。”
看着云衣离去的背影,穆以待缓缓吐出一句话,“薛家,是你们吗?”
百灵鸟手甩着钱袋子,嘴里吹着口哨,潇潇洒洒地走在弄堂里,准备穿过弄堂去赌场走一圈,不料,一首曲子还没哼完,一把刀剑就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赶紧举起双手,不管对方性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套路实在太熟悉,“我只有这么多钱,全给你啊,好汉。”沈聆之从他的身后绕到他面前,百灵鸟见面前是一位身着黑装,英气逼人的姑娘,连忙改口,“侠女饶命,我的钱都在这儿。”
沈聆之收剑,“我不要你的钱。”
百灵鸟疑惑,试探地问,“劫色?”
说完这句话他又后悔了,因为原本放下的刀剑再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百灵鸟,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包打听?”沈聆之看着他颤抖的样子,也没想着吓他,将刀剑收入剑鞘,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向百灵鸟,“帮我打听一件事,银子归你,消息归我。”
百灵鸟掂着沉甸甸的银子,笑嘻嘻地说:“没问题,打听消息我在行。姑娘,想知道什么?”
沈聆之抱剑,“我要知道一个多月以前离村被屠事件的经过以及所有参与人员。”
百灵鸟一听离村的事,直接把银子还给了沈聆之,准备逃走,被沈聆之从背后一把抓住,百灵鸟作出求饶的姿势,“姑娘饶命,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现在全城都知道离村是个禁忌,没人敢谈,我也没法给你打探消息啊。况且,我这轻则丢饭碗,重则丢命,划不来,划不来啊?”沈聆之松手,百灵鸟被衣服勒得太紧,大口大口地喘气,沈聆之将刚刚一锭银子放在石砖上,然后又掏出一锭银子,百灵鸟咽了咽口水,沈聆之见这招果然有用,便又掏出一锭,百灵鸟闭起眼睛,还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自言自语道:“还要不要命了。”沈聆之觉得这人甚是有趣。还没坚持多久,就见百灵鸟把石砖上的银子悉数揣入怀中,“行行行,我应了就是。”百灵鸟捧着兜里沉甸甸的银子,问道:“到时候,我怎么给你消息?”
沈聆之靠在背后的石墩上,“明日午时,就在这儿,你给我消息,我就再给你两锭银子。”百灵鸟张开大嘴,“大姐,明日午时,你这时间也太......”沈聆之一步一步靠近他,百灵鸟识相地改了口,“女侠,明日午时一定给你送到。”
沈聆之转身没走几步,回头说了一句让百灵鸟瑟瑟发抖的话,“范家公子范尘,被人卸了下巴无法说话,而后被银簪刺入了喉咙。另外,他的膝盖是被茶盏敲碎的。这消息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沈聆之眼底露出威胁的笑意,“如若明日你给我的消息准确无误,今后这种消息多的是。”百灵鸟惊恐地看着沈聆之,他的嘴唇渐渐发白,他明白沈聆之的意思,若是随随便便给个假消息怕是这条街上的百灵鸟便不复存在。
魏府内,魏相放下书信,略有赞赏地看着魏天宜,“干得不错。”
魏天宜得到父亲的夸赞瞬时激动不已,“父亲大人,这批盐货到达夕主国,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中间不会出什么差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