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头一转，挽上红书的手臂：“红书这样紧张本宫，本宫很高兴。”婉华把在松江苑打包回来的糕点递给红书：“云片糕，喜欢吗？”

她是真的高兴，无论红书这份情谊为的是不是她，她都欢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那样紧张她。

“公主真好！”红书也高兴，她最喜欢吃各种面食点心，此时见到了云片糕便直接把刚刚的疑惑和担心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两人一路挽着走到寝殿，婉华这才发现一路都没见到绿棋:“绿棋还在对账吗？”

红书脸上一红，声音低了些:“绿棋去了松江苑，此时还没回来呢。”

婉华这才想起来自己让红书去给莲舟赎身的事:“我记得当时告诉车夫的话是让你过去？”

红书的眼神有些闪躲:“我不习惯那种地方，绿棋更熟一些……”

婉华明白了，原来这丫头是害羞呢。

她想起了府外的藏画，眼中带着几许戏谑逗她:“红书这样容易害羞，可是有中意的人了？若是有，尽管告诉我，本宫为你做主。”

红书眼神慌乱，手紧紧地绞住帕子，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公主快别取笑我了。”

婉华莞尔，故意对着红书和其余守在内殿的女侍扬声道:“本宫生平最爱追求风月之事，对手下人自然也就宽容。你们若是谁有了中意之人，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不但不会为难，还会加以优待，鼓励你们纳夫。”

一众女侍也笑开了，齐齐俯身。

“谢过公主殿下。”

红书小声说了句：“殿下就会取笑我”，一跺脚，跑出去了。

外殿的女侍们都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