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那天和王昭沅在房中说了什么,只有他们清楚。
向家一事瞒不住人,也瞒不住。
京郊城外,一个小院落里忽然暴起一道震怒:“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到底是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竟然去刺杀向铨!”
面容姣好的女人神色铁青,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上脚直接一踹!
“这是在暴露我们的,甚至暴露主子!”
男人倏然抬起头,否决道:“赖子说了只会把王家给牵住。”
“赖子?”女人凝眉。
“是,是他做的决断,也是他挑选的人。”男人皱眉,“赖子应该不会出卖我们。”
女人面色古怪,“把赖子给我找来。”
她倒要看看这个赖子是真心帮忙,还是假意掺和。
向家一事压根就瞒不住,酒楼人多,又何况是调戏人不成反被杀,自然成了说书人最爱谈起的事。
“话说,那日到公堂上,那为王公子还说了一件事,据说啊,这杀人的凶手貌似是某个赌坊出来的,好像是他们家中的下人去赌,和赌坊勾结了一起,因为被主家人发现,发买后心中嫉恨这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书人口才了得,仿佛是见到了那下人是怎么染上赌,又如何一步步陷入其中说的惟妙惟肖,引的听众沉溺其中。
二楼处,依靠在门边的赵水目光深邃的说道:“难为你找到这么一个口才了得的人。”
顾昀看着底下的人道:“我只是找了个人,主意还是你们家娘子出的,她这一招放出来,反倒是摘了后面的人。”
王岚姝给他的那一封信商,不仅是拜托他照顾容冬,更是拜托他找人把这里面的水给搅浑了。
以好方便他们后续给容冬脱罪,务必要把水引到赌坊身上。
赵水一噎,没同他辩解,道:“我先回去了,出来时间太长也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离去前,赵水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娘子让你办的事情尽心点,容冬可不能出事。”
“是你不想让她出事,还是王二娘子不想让她出事。”顾昀看着他,犀利的眸光仿佛能够看透他心底里的想法。
赵水脸颊微微发烫,黑色皮肤遮掩住了,他丢下一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
“当然是二娘子担心。”
这人连撒谎都不会。顾昀摇着头嗤笑,晃晃悠悠的离开。
与此同时,王府里的秦大人离开了,留下王昭沅一人独坐在书房,直到天边金乌西坠,下人在门外请示点灯,王昭沅掩去眼中复杂情绪,开口道:“进。”
他声音嘶哑舌尖干燥,倏然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冷茶入喉激起一阵激灵。
随着开门冷风涌入,王昭沅此刻只觉得背脊发凉。
进来的下人点着烛灯,很快就退下去了,走到门口忽然听道身后传来的声音。
“去,把王权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