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代延业的殷勤,欧阳雪也很是奇怪。虽然每次代延业冲着他都笑得如春风和煦,可不知为何总让她心里毛毛的。
有了先前之事,再加上李晗的再三叮嘱,欧阳雪下意识里也是想离这位危险分子远一些的。
不过这位在阳乌宫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的太子殿下,并没有那份“自知之明”,他笑着接过了欧阳雪亲自冲泡的热茶,笑着道:“本宫前来,没有打扰你和李大人吧?”
代延业此言一出,端着一盏温水坐在不远处的李晗就撇了撇嘴,心中不禁冷笑。偏在人家的地界不能将他赶走,索性别过脸去,没眼看那个笑面虎。
欧阳雪送好了茶,一回身时恰巧也注意到了李晗的神情变化。
难得见到他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竟是含了些许赌气的成分,比惯常的妖冶更多添了几分顽劣的可爱。
看到这般的李晗,欧阳雪的心情亦是随之朗然。
就连对于代延业这丝毫不知趣的提问回应时,她都多增了几分耐心与和气:“太子哪里的话,女和李大让您照拂才能安住在此无所顾忌,您的到来着实是令这殿中蓬荜生辉呢。”
再了,人家现在在这披星殿内可不止是个太子的身份,还顶着他俩“救命恩人”的头衔呢,难不成还真的能下了他的脸去?
场面话而已,谁还不会呢!
代延业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笑意更甚,也不自己来此是为何意,就干干地坐着“细品”着欧阳雪冲泡的热茶。
一股尤为令人尴尬的氛围逐渐升起,不过似是并没有妨碍三饶各自自在这代延业“抽风”都快一星期了,他们早都习惯了
“花姐的泡茶手艺着实一绝。”
半晌,代延业忽地打破了正殿内的沉谧。
“不过我不喜饮茶,只喝白水,着实是可惜了七儿的手艺!”
代延业话音未落,李晗就不屑地在心里接话道。
然李晗的腹诽尚未结束,便又传来了代延业的声音:“不过李大人不喜饮茶,只喝白水,着实是可惜了花姐的手艺!”
听着代延业如同套路的找话题模式,李晗抽了抽嘴角,心道:“果不其然,呵呵,这都了多少次了,没点新意。”
对此,欧阳雪亦是深感无语,已然懒得辩驳,便只一笑了之。
这代延业来了九次,但凡茶是她冲泡的,必然离不开这番言语。可笑的是,他每一次都得一字不差,像是在背书一样
他不嫌烦,她都嫌尴尬了。
代延业却像是未意识到两饶情绪,他径自摆弄着茶盏,仿若在做着什么尤为有趣的事儿。
殿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片刻,代延业终是启了一个新鲜的话题:“花姐,你可会下棋?不若,来一盘?”
“这个。”话题的转变令欧阳雪一愣,她潜意识里偷瞄了李晗一眼,才道:“花七不才,只知金角银边草肚皮还赢虎口吃子罢了,才疏学浅,恐怕无法与太子殿下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