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此事已毕,南风皇有宣布散朝之意,欧阳越赶忙先行一步出列:“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南风皇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准。”
欧阳越行礼谢过,后直言道:“父皇,儿臣是为岳父定安侯一事。”
着,欧阳越抬头打量了一瞬南风皇的脸色,察觉稍有异样,但他还是继续了话口:“儿臣以为,定安侯府一事定断得太过仓促,那些个从侯府中收集的证据是不是他人栽赃陷害仍未可知。定安侯为官多年,一直跟随父皇,乃一代忠良,父皇理应细查!”
半晌,殿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南风皇才看了眼欧阳越,语气不见喜怒:“定安侯一事,朕已经有所论断,老六你不必多言。至于情分,若非有那情分,以谋反之罪,他就当受五马分尸之刑,而非现在还保有着官职在府中玉碟珍馐!”
欧阳越闻言竟也丝毫不退让:“父皇,定安侯为南风守边疆数十载,若他有反意,又如何会拖到现在?且他为儿臣的岳父,与您也算是有姻亲关系,于情于理他都不会造您的反。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将事情调查清楚。”
南风皇看着平日里温润无争的儿子居然也会有如此咄咄逼饶一,他勾了勾嘴角,面色却有些阴沉,叫人看不出心思。
与欧阳越对视良久,南风皇最终不耐地摆了摆手:“行了!朕已了此事到此为止,散朝!”
罢,南风皇起身头也不回都离开了大殿,只留得哑然无声的众臣在殿内面面相觑。
南风皇的决绝让欧阳越始料未及,如今见他如此蛮横地散了朝,欧阳越也是一甩衣袖退出了朝堂,往百花宫的方向去了。
鲜少见到越王如此失态的朝臣内心掀起了一片波澜,但很快都被暗自地隐下或是因为悲哀于定安侯之事连越王都不上话,或是庆幸于逆转定安侯之事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也被野火烧尽了
众臣各怀心思,相继出了宫。
而在欧阳越到来之前,百花宫中方才险些也是惊起了一番惊涛骇浪。
与欧阳越在宫门转角处分别后,宁珏独自到了百花宫拜见了花贵妃,并把手中包装得甚是得体的“北海特产”交给了她。
花贵妃慈爱地笑着谢过,拉着宁珏一道在正厅里品起了茶。
早先从欧阳雪口中宁珏便已知晓了花贵妃对待她父亲之事是个“明哲保身”的态度,宁珏也并无责怪心寒之意,毕竟非朝臣不得干政,她也是理解的。
故此,宁珏便刻意地避开了向花贵妃求助的话题,聊起了闲话家常。
原以为就是随意聊两句,平淡无奇地就能等着欧阳越的到来就能结束了。
然而刚起了个头,花贵妃却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温和地道:“长乐,本宫有一事想征求你的同意。”
宁珏闻言,亦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看向了花贵妃:“母妃请。”
“本宫,想给越儿娶一门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