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
花魂顿了顿,笑着道:“今儿个公主比平日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一直是笑着的!”
“呃,没事了,这一程辛苦你了,回吧!”李晗神情有些古怪,但一路过来微皱的双眉终是舒展了下来。
花魂听此道了声“客气”就拐进了自己的院落,李晗则又多走了几步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已过深夜,圆月高悬,李晗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裳,触榻而眠。
第二日李晗足足睡到了正午时分才醒来,洗漱过后来到饭厅。得知欧阳越和宁珏已经一道入了宫,今日按祖制是将宁珏王妃之名刻入南风族谱的日子,估计得费不少时候才能回来。
于是,李晗一人幽幽用过了午膳,又回到了院子。
欧阳越的大婚已然结束,从前日日的伴官习课也自然地终止了,再加上欧阳越不在府中,现下毋需与其探讨笛艺。
久违地,李晗换上了一身张扬的暗红长袍,仔细地整理了墨发,精挑细选了一根白玉发簪将青丝束起,一根玉笛挂在腰间,手上执一把公子“标配”的折扇,骑着自己的爱马出了王府。
来到阔别已久的街市,明明已过中秋盛典,却仍感觉今日的百姓依旧显出一派喜气之色。
放眼望去,总能见着几个忙里偷闲的男子妇人聚在好些小摊边上谈笑风生。
没忍住好奇,李晗随意进了间看起来生意不错的茶馆。
他点了壶正山小种,就自然地与身边的其他茶客搭上了话。
“这位兄台,你可知怎么今儿个街市上如此热闹?”
那人见李晗相貌上佳,衣着亦非凡品,自是十分乐意为他解惑:“公子有所不知,今儿个正是东阳、北海两国的使臣例行来访南风的时候。听说使臣下午入城,城民们得知了自然热情了些,也好让别国瞧瞧咱们南风的精神风貌不是?”
“哦?可是我记得往年不是都是晚秋过后才会互派使者友好往来的吗?怎么今年中秋就来了!”李晗有些奇怪。
“哈哈,这不是越王爷和长乐郡主大婚嘛,他们两国得知了本想提前赶着来顺道庆贺的,结果两边竟然都在路上耽搁了会儿,这不就晚了一天了!”
“原来如此......”李晗点点头,笑着道:“多谢兄台不吝赐教!”
“小事儿!”那人亦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又被另一个茶客搭去谈天了。
李晗将茶喝完,出了茶馆。
他牵着马在街市上又逛了逛,见城中为了迎接外宾还特设了不少活动,有官员筹备的,亦有民间自发组织的,一派祥和融乐之景。
李晗还特意去望日楼还有湖边馆子里巡视了一圈,发现望日楼竟然也打出了三日内外宾用膳八折的招牌,而湖边馆子则特地留了两艘船专门以备外宾之需。
见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李晗也来了兴致想亲自看来客入城,就又回到了望日楼在顶楼上站了会儿。
结果快至傍晚了李晗都还未见着人影,问了杜衡,说是城门传来消息车队又因故耽搁了。李晗便舍了心思,驾马回到了王府。
今日是宁珏第一次入住越王府后的晚膳,身为一个“借宿者”,李晗自得前去好生拜见小嫂子。
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看透了,倘若小嫂子对他但凡皱皱眉,越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请”出王府去,所以必须牢牢抱稳大腿不撒手......像第一次和王妃用晚膳就迟到这种事情是决计不可发生的!
马不停蹄地,李晗赶回了王府。
越王府仍沉浸在昨日欧阳越大婚的喜庆氛围中,各处红绸仍未撤去,明晃晃地轻易给人带来神清气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