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沉思,南风皇忽然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明明是欧阳雪违反规矩偷偷出宫,怎么到后来还讨得他的哄了!
南风皇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啊,不知何时才能让朕省心些......”
第二日,南风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城内第一花楼“听音阁”竟被禁军给围了,为首者罗列了一长条罪状,那老鸨直接被收了监等待秋后问斩,其余男女亦都充入军中为妓为奴。
一时间,男人们捶胸顿足,女人们在暗地里拍手叫好。
不过这事情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花楼被查封。
众人们看看乐子后便都各司其务去了,并没有引起过多的震动。
直到三日后,又一件事情发生,举国沸腾。
早朝上,当朝重臣定安侯突然发难,矛头直指贪官污吏徇私枉法之徒,并呈交上奏章一一明述。
南风皇大怒,将奏章摔至在地:“贪污之重,枉法之甚令人发指,若查明属实,朕决不轻饶。”
说罢,甩袖离席。
一众大臣惶恐地跪在地上,目送南风皇离开后,才各自下了朝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而不少奏章上被提及名字的人,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如平常般稳妥地驶进府宅之中,而是半路便被禁军拦截,“请”入了待审之所。
不出一日,因着禁军统领带来了“认罪从宽”的消息,不少人都已放弃了抵抗。
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首领者虽坚持拒不承认,可身边之人早已将他们指认了个遍,再加上从他们府中搜罗出的大量与俸禄不匹配之物,他们的否认也显得苍白无力了。
第二日,禁军于早朝上禀审查结果。
南风皇安坐于龙椅之上,面色愈发阴沉。
其实这些结果他早已料到了,毕竟定安侯上报便是他授意的,先前他已命禁军初步查过一层,并将结果交给了定安侯。
只是他们的贪腐之气,竟是翻了家底才知晓,远超于他的估量。
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家中的摆件竟会比堂堂一品大臣的家中奢华数倍;还有一些三四品官员的家中地窖竟藏有相当于他一人为官百年才会有的俸禄的银两;更有甚者,平日里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他的府宅的偏院之中居然藏有被买来的非法被拐幼女数人,夜行不可名状之事。
听着禁军首领将调查结果一一陈述而出,群臣哗然。
与名单中有私交者更是不敢出一言以复,当即在心里与那些人划开了“界限”。
自此,南风皇欧阳凌恒上任以来第一次对官员的大肃清开始了,一批官员因罪入狱,削官免职,又有另一批新进之辈补上了空缺。
除了涉事的官员之外,任谁都没想到这一切仅是源于一次对花楼的全面封禁。
当然,身为这一切源头的欧阳雪对这些亦是不知。
那日她躺在床上,因着在花楼里受怕了半日,精神有些疲累,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神清气爽,与往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