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狸猫的皮被穿着兽皮大衣的猎人快速剥落,不顾那止不住的鲜艳,挥手一披,盖住了天际。天仿佛暗了,猎人用满是腥红的手随手在兽皮上一擦,直接扛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出了门。
人界也如此般,被猎人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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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随之而来,皇都城中家家门房紧闭,一队又一队的官兵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来回在街道上搜寻着,一户一户人家被敲开了门,被查找一番过后,笑嘻嘻的目送官兵离去,又胆战心惊的在心里暗骂一句:什么东西。
能在皇都住的,无疑都是富贵人家,毕竟这是天子脚下,离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最近的地方。
某一客栈内灯火依旧,里面全是穿着打扮一样的官兵,喝酒打闹十分吵嚷。
“哎,你们说这大半夜的,那位就不抱着美人好好醉生梦死吗,叫我们找的个什么——女人?”话说那人有些气不过大半夜的被捞起来做苦力,白白冷落了他家娘子,又因为喝了酒迷迷糊糊的,于是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直接坐在长凳上,一只腿随意踏在上面喝着烈酒。
客栈内瞬间安静,其他桌的人纷纷投来各种复杂的眼神,惹得与那说话男子同桌的人刚想要示意他别乱说话,祸从口出就被进来的一队官兵打断了。
小二忙出来招乎,其他人见此也收回来之前的眼神,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各说各,当初说话的人也被同伴拉了回来。
客栈里又慢慢的恢复了吵杂,官兵甲被同伴拉回坐好,也深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却也放不下面子,嘴里一直嘟囔着:“我说的也没错啊,不都是这么想的…”
“想归想,敢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人多口杂的,不知道哪股风就吹到那位的耳朵中了,你可注意点吧”旁边喝酒的忙劝道。
“是是…谢武大哥提醒,也怪我一时嘴快”说着便敬了他一杯酒。
表面上客栈里的官兵都像没有听到那段话似的,但是他们在心里却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客栈的掌柜是一五十多岁的大爷,比时正面不改色的啪啪的打着算盘,但那紧皱的眉头与鼻尖上的汗珠足以表明他有多惊魂未定。
他最怕与这些官兵打交道,他们有时口不遮拦,说些不该被人听到的话,还好今日听的人比较多,谁会在意到小小一个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