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子不由沉了面色,瞳中暗藏的杀意也显露了几分。
“罢了。你且派人在涂州查探一番,至于那人字十号房的女子——暂且放一放。”
“是!”
与此同时,人字一号房内有多出一个人来。那人面部棱角分明,着一白衫,看似放浪不羁,眼底却透着几许精明。
啧!模样虽好,却当不得那月老的十分之一……咳咳,扶七敛了神色,自己怎的竟对比起他二人来。
“咦?姑娘这是思念情人了?”
扶七没有搭理他,低头哄着阿遇——
“这人字十号的规矩可是我祖上传下,冒昧问一句,姑娘是从何处得知?”
“无可奉告。”扶七朝他笑笑,“倒是公子怠慢,本姑娘到了许久,公子这般时辰才来,又是何意?”
“咳咳,是在下唐突了。”
“我看不是唐突。你爱做那点背光的事本姑娘就不提了,不过——”扶七挑眉,“查我,倒是花了不少时间吧。”
阮云鹤一怔,自知理亏,这才收了那副痞子模样,坐得正经。
“如何,都查到了什么?”
“在下愚钝,并未查到什么。”
“既是如此,那便依你天香楼的规矩,替本姑娘好好办事。”扶七顿了顿,笑道,“不过姑娘我没钱没财,办好了,也无宝物可赏。”
阮云鹤暗道一声臭丫头,面上却是笑盈盈地应了下来。
“扶七姑娘想办何事,阮某自会听命。”
“大事倒是没有。这样吧,你且帮我找个奶娘来,家世要清白,手脚要干净。再找些功底好的绣娘,帮这孩子制些衣物出来。不过,你得亲自去办。”
“……”
“就这些?”阮云鹤抽了抽嘴角。
“就这些。怎么?有何不妥?”扶七疑惑地看向他。
“……并不不妥。”才怪!
找奶娘、找绣娘?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他堂堂天香楼楼主,仪表出众,才情出众,武艺、医毒样样精通,想找他帮忙的人多了去了!听闻有人用一两一钱一分一文住进人字十号房,原是想着,无论那人让他做何事他都想办法赖掉,毕竟这是师祖上留下的规矩,他自由自在惯了,哪能听从别人的命令办事?
他都做好了各种拒绝手段,谁曾想,这丫头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追名逐利,就让他去为个孩子寻奶娘?
这丫头,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她到底知不知晓自己有着何种权利?阮云鹤怒极反笑,细下一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时间久了,是真是假,有尾巴的自然会露出来。倒是他,闲来无事,此番与她玩玩也好。
不就是寻奶娘和绣娘?他亲自去寻便是!
眼看着阮云鹤离开时脸上的千变万化,扶七不由得笑出了声。
“阿遇呀,你说,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真的就只是让他帮你找奶娘而已?”
“哦?你不同意呀?”扶七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赞同地点头,“那就让他自行脑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