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烧糊涂了也能想到点子上,看来没有傻。”顾亓难得勾起嘴角,玉芙蓉病情渐入佳境,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不得不佩服玉芙蓉反应块,短短几句话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好法子,白玉镇是没有镖局的,大多都是商贾没人愿意做提着脑袋的活儿,山贼被世道所不容,可镖局不一样了,是正正经经的活儿,走一趟也能赚不少银钱。
玉芙蓉笑着,因为脑袋还有些晕,看起来有些傻,被夸奖了,开心。
英娘也懂其中道理,心中思索,创办镖局她觉得可行,可她一人说了不算,还需要和兄弟们讨论一番,“我先回去,下次再见时你可别这副病秧子模样,你给我好好照顾她。”
呵,需要你提醒,顾亓收拾好一切后再次检查玉芙蓉被子有没有漏风,过了许久才为玉芙蓉熄灯,会到房间他没有立即歇息,拿起书本看得认真。
不大的院子里面仅有两个房间紧紧挨在一起,一间里面还亮着灯,夜里冷风吹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玉芙蓉规规矩矩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眨呀眨。
“谢谢你。”脑海中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正是身体原主人真正的玉芙蓉。
“你是玉芙蓉吗?”尝试着用意念同玉芙蓉说话,“可惜我还没有把芙蓉豆腐名扬天下。”
你一定可以的,那声音说着,越来越远,“有你在我很放心。”
你要去哪里?
这具身体也需要能量,当初我只愿意交付一半魂力,现在应当全部拿出来了。
再次醒来,摸着脑袋,她记得自己没有睡意,梦中和玉芙蓉对话也忘了一大半,只记得她说要把那支芙蓉玉簪送给自己当做谢礼,那是从她出生便开始陪伴她的零岁生日礼物。
今早清醒起来,没有晕沉沉的感觉,整个人舒服不少,仿佛疏松了一遍筋骨,身子比之前还要轻盈许多。
顾亓从门外走开,手中还端着一碗粥,炒菜他不行,一碗粥还是难不倒他,见玉芙蓉下床赶忙上前搀扶,“病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快回去。”
“没事了,身上有些无力,再躺下去非得废了不可,我想出去走走。”
被玉芙蓉这么一说,顾亓心软了,找出衣物把她裹成粽子才肯让她出门,“去白大夫哪里看看就回来。”
能出去就行,在屋子里待那么久,都快长蘑菇了,只是这一身活脱脱把自己包成球,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我都不美了。”
哪里小题大做了,顾亓执意要让玉芙蓉穿这身出门,命都快没了还担心美不美,“美,芙蓉肯定是美的,想出去就这样穿。”
“你在养蛊吗,裹这么严实,好不容易好起来一些,热出毛病怎么办。”白大夫没好气地训斥顾亓,小玉丫头额头都热出汗了,再有些闪失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这份心是好的,可哪有裹成粽子出门的道理。
顾亓羞愧,虚心听取白大夫建议,问了好多注意事项这才带着玉芙蓉回家,衣物在医馆时已经脱下好几件,身上轻松不少,“我就说吧。”
“怪我不好。”顾亓主动认错,过度担心对玉芙蓉反而不利,以后需要再谨慎些才对。
“诶,这不是小玉老板,病好了?回头我捡几个鸡蛋给你送过去,小小年纪家业固然重要也别累坏了身子。”
玉芙蓉邻里关系处得不错,也有很多邻居愿意关心她,生病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送了一些东西,虽说东西不贵重也是一片心意,当然这都是傻鱼同她说得。
“谢谢婶子。”
“唉,还是你省心,要是你爹娘还在一定会很开心,有这么一个闺女我们都羡慕不来的,你可别和河西的那位学。”
河西?玉芙蓉不解,“河西又出了什么事?”
“你这几天生病不知道,小顾你也不给小玉老板讲讲,也好解解闷,就是那白荷河西哪位豆腐西施。”婶子比了一个四,“怀胎三个月了,听说要打掉,可胎位不正打不掉!”
都三个月了!那岂不是在她和李洲贺一起时有的,“听谁说的?”
那婶子意味深长一笑,“白家四姑娘,听说白家是想把这孩子偷偷生下来说是白四姑娘的,结果那姑娘不愿意,一气之下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那定是不愿的,白家三姑娘给人当童养媳那家人搬走不知上那去了,四姑娘还守着寡,他们也是做得出来,一个寡妇有孩子得有多少人说闲话,谁愿意去当那个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