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施千兰左右手交握着,微微扬了下巴说道:“另一边则是基本相同的情况,阮娘子在那一天离开了漷县,同样不知去向,
但我的人问到了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阮娘子说是离开了阮家,却没有人见她是如何回的阮家,总归几天后人就在阮家待着了。”
除此之外,施家伙计注意到漷县县城内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除了跟着他们来的那批外,还有一些原本就在漷县的。
左仪和宫文柏对视一眼,后者蹙眉说道:“阮家的水深,却似乎没有漷县的水深。”
“那是自然,阮家说到底只是一个富户,而漷县却是一县之地,万千百姓和几十口人比,如何能比。”
施千兰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撑着脑袋继续往下说,“如今可见的凶手约莫就是这两个,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人嫌疑也不小。”
她手指在半空中转着圈,良久才说道:“那位梅县令看着獐头鼠目,怂且贪,可眸子里却都是内敛的精明,这样的人即便有那样一个外表,我觉得也不可信。”
“英雄所见略同。”
这话是左仪说的,他第一眼瞧见梅县令就觉得此人古怪,眼睛里都是精明,偏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似乎与阮娘子那种表现的淡然,实际上不知道什么心思的人,截然不同。
只是两人在左仪这里都是不可小觑的主儿,哪怕阮娘子看上去只是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
施千兰点头,认真起来说道:“漷县虽然地方小,这里说不定才是豫州城真正藏污纳垢之地。”
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他们这一趟怕是来的有些自投罗网的意思。
左仪却没有那么悲观,不过感觉上跟施千兰差不多。
众人得了一致想法,便各自回去休息。
反正左右人已经到了这里,即便是森罗地狱,总归得闯上一闯。
于是隔天一大早左仪被人从床上叫醒,说是阮家那个娘子来了,还说家里出了命案,却不好去衙门里告状,只能来找通判大人。
左仪睡眼惺忪的开始洗簌,一刻钟不到就去了厅里。
阮家娘子正坐在厅中,与她说话的是施千兰,看样子二人相谈甚欢,连左仪来了都没注意到。
左仪忍不住想,这女人真是来告状的?
还是那种出了人命案子的状?
“咳咳”
左仪清了清嗓子,以此来引起二人注意,这才走进门内。
“不知道阮家娘子来告什么状?谁死了?”
这话问的十分直接,左仪是想提醒阮家娘子,她是来做什么,即便事不关己,也该稍微装装表面的样子。
阮家娘子果然正了正神色,眼神里带着一丝悲伤的说道:“家中管家昨夜无故暴毙,这件事我不敢告上衙门,特意来请大人主持公道。”
“为何不敢告上衙门?”
左仪不解,梅县令和阮家有些关系,即便这关系只是因为定王的存在而存在,也总归不会看着阮家无故受过吧。
阮家娘子这话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青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