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和宫文柏再次对视一眼,突然就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不过这利用多少可以接受。
起码不是把他们俩给卖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叽叽喳喳的有些吵。
左仪干脆往另一侧靠窗的椅子上一坐,歪着头准备睡上一会儿。
宫文柏则和闻人清坐在一处喝水,顺道把今日出门去的所见所闻告知她。
闻人清当即便眯起了眼睛,“梅大人倒是会享受,自己住的金碧辉煌,却让一县百姓破衣烂衫。”
“或许梅大人压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宫文柏想起梅大人说起漷县时的表情,忧心是有,但却不是忧心这一县百姓。
反倒更忧心自己无好处可捞,或者离开这里,捞好处变得困难。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少顷,施千兰推门进来,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阮家确实古怪,不过这漷县的官员更奇怪。”
“早就知道了,不过不介意多补充些细节来听听。”
左仪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先把自己走这一趟看到的一切说给施千兰听,又说起了阮家的古怪之处。
施千兰听的忍不住挑眉,“怎么?梅县令是这么说的?”
“难道不是?”左仪好整以暇的看着施千兰。
后者想了想说道:“是也不是。”
随后在众人催促之下才缓缓说道:“阮家确实一直都是入赘,且规矩确实是男主人下厨,不过还有一点梅县令却没告诉你。”
“什么?”左仪有些着急。
“在豫州城开食肆的那位阮郎君的夫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如今这位是他妻子的妹妹,阮二娘子。”
“什么?”左仪再次问了句,这次却是惊讶。
“不仅如此,外间传言二人不清不楚,阮郎君是因为这个才去了豫州城,听说那位阮大娘子也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施千兰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是和几个妇道人家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却知道了这许多看似空穴来风,实则也许真有其事的故事来。
“这就更有意思了,阮郎君死了,阮二娘子去收拾的细软,还自称是阮夫人,你说这阮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左仪一脸跃跃欲试,随后又看向宫文柏。
后者脸上也浮现了好奇之色,这可是少见的事情。
“我不知道阮家什么情况,但我敢肯定,那个阮郎君的死一定有问题,也许那些意外暴毙的阮家郎君,都有问题。”
闻人清直觉这里头一定有事。
一个两个意外死了不算什么,没人会联想到一起,可那么多人,且是同一身份的人意外死亡,说不怀疑那才是假的。
“此话我赞同。”左仪一抚掌,“所以明日咱们先去阮家走一趟,想办法去看看阮郎君的尸身。”
青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