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她觉得奇怪,就让伙计仔细盯着那边。
今日方才有了回报,说那家车马行的伙计今日一早出城去了,去的地方是一个看似废弃的酒窖。
“这就是今日全部的消息,我倒是看着你这验尸单有些意思。”
施千兰将验尸单重新递给左仪,瞧见他低头去看,方才知道他刚才还没仔细看过这张验尸单。
左仪只匆匆扫了两行,便又重新从第一个字开始仔细看起来。
这张验尸单上的死因和死者的状况都十分清楚。
首先,人看起来确实是死于中毒,但所中之毒却不是那种会浮现紫黑色弦月的毒。
第二则是人并不是先死于中毒,中毒只是死后有人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那个死者的真正死因是被人以银针刺入心肺之上,以最为痛苦的方式死去。
这一点死者眼睛里可以看的很清楚。
最后便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不是最初查验的那个时辰,而是更为久远的时候。
且闻人清在死者尸身上还查验出了不符合死者身份的褥疮。
死者若是一个常年经商的商人,如何会得褥疮,那可是长年卧床者才会出的东西。
综上所述,闻人清怀疑死者是有人故意模仿早前两个商贾的死法被人杀死,而死者本身也并不是一个商人。
这一张验尸单十分有意思,难怪闻人清会愿意违背原则写上两份验尸单。
左仪看着手里的验尸单,神情复杂的看着闻人清,“你可知道这一份验尸单给大人我惹了多大麻烦?”
闻人清连眼皮都不抬,只冷哼一声。
左仪干笑着摸了摸鼻子,“不过大人我就喜欢麻烦。”
宫文柏和施千兰齐齐无语,最后还是宫文柏先开了口,“施家这边的线索和大人今日打听到的可有什么关联?”
“有,柳娘说三十帮早前曾跟着线索查到了城外一处废弃的酒窖,那家人从前就是酿造乌苏酒的,后来不知因什么缘故举家搬迁,那里就被荒废了。”
左仪把柳娘说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这个废弃的酒窖便和施家伙计查到的东西汇聚到了一起。
“那地方从前确实酿造乌苏酒,不过后来豫州城的知州见财起意,逼得那户人家不得不举家搬迁,且还是连夜搬迁。”
施千兰将事情说的清楚明白,显然她一早就知道那个地方,却根本没想过此案和那处荒废的酒窖有关。
“前任知州?”
左仪问了一句,心想上官锐来之前这里难不成是个土匪窝?
不过似乎当时在京城听过关于豫州后来的样子,确实不怎么样。
“差不多吧,毕竟那个知州也就做了半年。”
施千兰还记得那是买完宅子的第三年,她有一次回来住,正巧就听说了此事,那家人搬走还是她帮的忙,所以如今的乌苏酒谁都拿不到,唯独她可以。
青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