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是致幻可以解释,那死者手中的弦月痕迹及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跟月影国有什么牵扯?
只是如果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月影再小也是一国,本朝向来以和为贵,此事怕是要移交京城里的衙门去办了。
如此破案,岂非遥遥无期。
“无论如何命案已经发生了两起,且看这样子,说不得还有第三、第四,得尽快才行。”
左仪抄着手一脸严肃,如今这些商贾之死尚且没找到原因,他们消失之后再出现并没有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不存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怕泄露才灭口。
那又是为了什么?
闻人清只管验尸,别的不是她该考虑的,不过
“这人身上也有另一个痕迹。”
她将尸身稍微翻动,露出这人腰一侧的一个几乎看不见了的痕迹,“上头有那人身上一样的酒味儿。”
“又相同了?”
左仪这下越发疑惑了,两人看样子是被关在同一个地方,且在同样的部位受过伤,且留了下那种持久沾染的酒香。
“嗯,我问过阿兰,她家酒窖并没有这种酒,之前有人把这种酒都买了下来,甚至连京城里这种酒都成了稀罕物。”
左仪嘴角微微一抽,这东西本就是稀罕的,如今从施千兰嘴里说出来它稀罕,可见价格涨到了什么德行。
“她还说了什么?”
比如谁买的酒,那么大的量,买来作何?
闻人清摇头,“这个要问阿兰,我只随口问过一句,她并没有说的很清楚。”
三人一时间便站在尸体旁大眼瞪小眼。
良久宫文柏开了口,“我觉得还是再无问问那位夫人或是家中跟随的仆役,这人的死比较多人瞧见如何发生,也许有什么细节被遗漏或者忽略了。”
左仪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二人和闻人清告辞,留她一人在停尸房继续查验。
偏房里那位夫人没有再哭嚎,而是一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见他们二人进来,眼前微微一亮,而后才起身行礼。
“不知道大人查的如何了,我夫君到底如何死的?”
她一双白嫩的手绞着帕子,似乎很着急知道自家丈夫的死因。
左仪不觉有些奇怪,早前这位夫人只是哭,根本没问过丈夫的死因,只觉得他人死的突然而已。
如今在偏房里坐了一会儿,怎么突然就变得不大一样了呢。
“夫人不必着急,仵作已经查验过,人是中毒身亡,不知道当日扶着你家夫君回去的婢女在何处,本官有话要问问她。”
左仪话说的直接,人就是中毒死的,当时在场且和死者有接触的人,他约莫都要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