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一脸惊讶,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
“不无可能,施家伙计在豫州城搜寻了这么久,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左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有一点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标明二者有联系。
商贾失踪也许只是有人想图财害命,而施千兰的失踪被囚禁,则是因为牵扯到了科考一案。
“无论如何今晚我们走一趟,去了就能知道真假,如果施千兰在那就最好,许多事情从她口中就能得知,如果不在,至少能说明一件事,商贾失踪其实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左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了眼程宣,想听听他是如何看的。
程宣想了想说道:“也不一定,但至少可以确定两者并无联系。”
商贾失踪一案不能说不复杂,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个头绪,但要说复杂,对比手里的科考案,实在也负责不到哪儿去。
“就是这个意思,得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吃吃喝喝等着出门溜达呗。”
左仪干脆往椅子上一靠,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吃饱喝足的懒汉。
程宣斜了他一眼,心道好歹系出名门,怎么就养成这样一副性子。
倒是闻人清见怪不怪,与左仪相识到如今,除了跟他身份相符的气度外,她都已经见识了个遍儿。
什么街边跟无赖掰扯是非,什么花楼里跟舞姬探讨舞姿不够优美,甚至还常常赖账。
总归他什么样,闻人清都觉得不惊讶。
三人零零散散将就着吃了晚饭,直到月上中天,外间的街道上寂静一片,除了偶尔巡街的官兵外,就剩下远处的狗吠声。
左仪站在院子里听了片刻,朝身后从屋中走出来的程宣一笑道:“今夜得做个私闯民宅的宵小,程公子有何感想?”
程宣眼皮都不带抬的,“快点,赶时间。”
左仪:“”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身影在屋顶上快速朝远处消失。
闻人清站在廊下看两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叹息着小声道:“要真都卷了进来,我该怎么办?真的袖手旁观吗?”
若只是宫里那位也就罢了,她八成是为人胁迫,可如果整个闻人家参与进来,那
她不敢往下想,似乎一想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当今陛下看似和善,可却是有手段的真正帝王,帝王无情起来谁招架的住。
“但愿是我多虑。”
从那人口中问出那些话之后她就没心安过,既担忧施千兰,又担忧将来闻人家要真有个好歹,她如何做才好。
可想起母亲和弟弟在闻人家的遭遇,闻人清心里那点担忧总能削弱几分。
闻人清的目光随着月光落到了很远的地方,似乎落到了施家那处较为僻静的酒窖的方向。
而此时在酒窖外,左仪和程宣静静的猫在一处不敢动。
在本该寂静的酒窖前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左仪很熟悉,正是白日里在衙门打照面的知州大人上官锐和他身边的老丈。
青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