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锐很爽快的吩咐人按照左仪的话去做,很快整个豫州城便在各个城门口多了个人,这人不用管别的,只按照左仪描述的样子等人。
直到傍晚,衙门外终于有人回来,顺道还带了一行人一道回来。
此时左仪已经在衙门里将一切交接手续都办完,连衙门里的基本布局都已经摸了个遍儿。
豫州城再怎么说也是一州之地的中心,比起左仪之前待着的衙门那是完全不一样。
整个衙门比凤锦县和东稷县的县衙加起来都要大一些,前堂和后衙完全分开了,中间甚至还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园。
左仪在前堂找了书吏闲聊,大致了解到,整个豫州城的衙门都十分信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上官锐。
他又从书吏口中了解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
如今是五月中,再过几天便是豫州城的风筝节,届时会有许多商人前来,大街小巷都会挂上各色风筝。
左仪想起那时京城似乎也有人在固定的日子里放风筝,但绝对不是六月。
于是他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书吏呵呵一笑,告诉他豫州城地处与京城不同,那里春日风筝最为合适,可在豫州城便是五月末。
左仪顺道打听了一下所谓的商人失踪一事,书吏十分忧心的告诉左仪,上官锐为此事好些日子没能安枕,听后衙的差役说大人整宿都在忧心。
书吏告诉左仪上官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忧心百姓甚至高过自己。
至于后衙,左仪没能过去看个仔细,只大致跟在老丈后头转了一圈。
本来上官锐要陪他一道,说实话,左仪心里是拒绝的,毕竟这个上官锐的热情有点让人消受不起。
幸好不等他开口拒绝,外头有人进来附耳跟上官锐说了什么,上官锐便让老丈带着左仪转了一圈。
一路上左仪没看见几个女眷,且都是后院侍奉的粗实婆子,至于夫人或者妾侍,那是一个没见着。
左仪心里不止一次犯嘀咕,难不成这位大人他是个断袖?
等左仪闲的发慌的时候,城门口的人终于回来,且还带了那些人一起回来。
“又见面了。”
左仪朝领头的那人笑道:“不是去追寻隙滋事的人,怎么一去不回了呢?哦,难不成是那俩人逃到了城外,所以你们才需要出城去寻。”
他不等假扮的那些人开口,干脆直接的把理由说出来。
官差后头那些假扮的人还是一身官服,可在真的官差面前,无端显得猥琐了几分。
那个领头假扮的名叫李岩,听左仪这么说,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别憋着了,事到如今索性都说出来,省的到牢里被人伺候。”
左仪这话可不是威胁,大牢里若是不肯说出大人们想要的,刑具自然少不了。
李岩抿着唇,良久才抬眼看着左仪,“大人不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等。”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不过是诈上一诈,没想到你竟然举刀,那不就摆明了自己身份有假,行事必然有猫腻呗。”
左仪无辜耸肩,他可一点证据都没有,要不是这帮人自己破绽百出,他也不至于怀疑出城到逆旅的官差有假。
李岩被这话弄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当时以为左仪知道了始末,所以觉得这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