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没来由脊背一阵发寒,良久都不能把话继续利索说下去。
“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你家主子想要的?”
左仪笑的十分温和,一双眼睛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胁迫,可就是让人看着心里更加慌。
跪着的人下意识想要狡辩,左仪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别说没有,你家主子想要什么我不关心,但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情,这可就有些让人不喜欢了。”
他眸光一闪,那一瞬像是有把钢刀逼到眼前,把地上跪着的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只差歪倒在地。
“不是”
他几乎是下意识说出这两个字,脑子里几乎成了一片空白。
当他看到左仪神色突然变得舒缓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若是换成旁人他继续狡辩便是,但左仪不同,这年轻的县尉不是个简单人物。
“咬死不再吱声或许是个选择,只是我家大人不喜欢耗费太过时间在无用之人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宫文柏是在场最为和蔼的一个,说出的话却还是跟软刀子一般。
跪着的人欲哭无泪,他家主子可没说这些人这么难缠啊。
“不急不急,不如先去冰窖里待上三五天,咱们随后再说别的也行。”
左仪作势起身要走,跪着的人一下子就急了。
“别,大人我说。”
他叹了口气,“大人肯定是误会了,我家主子并无恶意,申励之死同我们无关,只是”
“只是什么?”左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确认那人话里的真伪。
“只是此事我们确实也有错。”
跪着的人先简单介绍了自己,他叫乐异,来自京城闻人家。
“闻人家?”左仪挺惊讶,微微侧头去看闻人清,既然是闻人家的人,怎么连闻人清这个小姐都不认识?
“不认识。”
闻人清听到闻人家的时候微微别过脸,似乎不愿意提起关于京城闻人家的任何事情,只是总归还是给了一句话。
“小的两年前才进的闻人家,不知这位是?”
乐异有些看不懂几人的反应,只直觉这位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姑娘跟闻人家有些瓜葛才是。
“与你无关。”闻人清十分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干脆直接背过身去。
左仪干咳一声,“那什么,既然你是闻人家的人,那怎么会跟着申良远?”
他不会弄错,乐异如今一定听命于申良远,而申良远当年在京城的档案可没任何跟闻人家有关的记载。
他相信施家的消息不会有错,那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别的渊源。
“我确实出自闻人家,但此行目的却是给申大人送信,后来得了上头的命令,一直待在这里协助申大人查当年的事。”
乐异说到这里抬眼偷偷看左仪,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似乎不大合适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