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文柏又是左仪身边人,施千兰这么去查自家主子的亲生儿子的人,好吗?
施千兰自然知道她在考虑什么,笑笑说道:“你放心吧,我看着像是会蠢的找上门去让他知道的人吗?”
这件事查就查了,只要做到不留破绽,不给自己找麻烦,那就跟没查一样。
闻人清嗯了一声,“难怪当时在东稷县宫先生一听到左大人调任凤锦,他的神色就变得古怪。”
“那是,时隔多年,竟然以这种方式故地重游,换做是我,我也不能完全风平浪静的来。”
彼时左仪正靠在县令书房外的墙上,这里来来往往不少衙役和书吏,但进县令房门的却很少。
他这些天观察到一个规律,能不让县令大人亲自办的事,就千万别去麻烦他老人家。
除此之外,左仪还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比如县令大人的五个妻妾,个个身怀绝技,麻将打的堪比赌坊里的扛把子。
据说每日里清晨县令大人还没起身,那五个妻妾已经摆开场子,除了坐在桌上的四人,还专门有一个端茶收服务费的。
左仪当时听惊讶,同他唠嗑的衙役嘿嘿一笑,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位专门端茶的妾室为了能得到认可,花了不少功夫去学茶艺。
当时左仪就心生佩服,赞了一句敬业。
不过那衙役还说了,当日他初来乍到,县令本是有心巴结,毕竟知道他身份尊贵。
后来为什么没巴结到底,则是因为他一到发月俸的时候,那几位妻妾就拉他一起玩儿,然后县令就穷的只剩下一身官袍了。
“左大人怎么有空在这里?”
左仪正晒的舒服,耳边穿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前两日见过。
“申大人这会儿不是该在城西调停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凤锦县县城申良远。
左仪这几日时常跟这位大人错过,据说他来点卯的时候,这位大人已经奔波在调节矛盾的路上。
等他离开县衙时,这位大人还没调节完。
所以基本都是错过,能遇上,就跟新手去赌坊赌骰子差不多,完全看运气。
“哦,今日事情比较少,我便早早回来县衙。”
申良远说着下意识紧了紧怀中抱着的公文,这便是今日调节的卷宗了。
“原来如此,申大人辛苦了。”
左仪伸了个懒腰,他今日晒的舒服,心情都好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所以左大人这是玩忽职守了?”
申良远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左仪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玩忽职守?这么个大帽子扣下来,他表示有点慌哦。
“申大人真会开玩笑,玩忽职守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左仪放下手,认真的看着申良远,“申大人不能看到我在晒太阳就认为我玩忽职守,说不定我在想破案的关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