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抄着手看卢琮,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眼下已经没了其他突破的可能,他就顺势而为,至于林千重和他,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只要保证他们不把消息传进京城就行。
他想了想,点头,“可以,我想林公子也不会有异议吧。”
左仪侧头去看林千重,眼神里有警告。
林千重咬牙,却还是垂头不再言语。
今日这局面他没料到,他本打算找到实际证据再告知县衙,以前的县令他信不过,可左仪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一切,让林千重觉得可以信任。
且他身后有岐国公作为后盾,必然不会惧怕卢琮背后之人。
很快学子离开,卢琮神情才算松了片刻,就听左仪出言问道,“当年张之文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着卢琮,问的却是林千重。
以林千重如今落败的情况看,他比卢琮要好对付的多。
“舅舅当年死讯传至家中,母亲因此郁郁而终,信上说舅舅是山匪入室才遭遇不测,可我查过,别说东南书院周围,就是东稷县范围内,山匪都少的可怜,那么入室杀人的山匪是从哪儿来的?又为何会杀一个书院的夫子?”
他说着,眼睛就红了,他母亲和张之文乃是一母同胞,自幼姐弟情深,当年舅舅噩耗传来,母亲当即就晕了过去,此后托人查了许久,越查越蹊跷,最后惊忧心而死。
林千重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到东南书院,舅舅的死是母亲之死的因由,一桩命案害死了他两个至亲之人,他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左仪觉得他有道理,转头看向卢琮,“当年院长好像刚到书院没多久,但张先生好像早就在了吧,还有这位梁飞,你当年是不是也是以这样的身份待在书院?”
卢琮张了张嘴,想到了什么,又闭了嘴。
张安和则蹙眉,“大人对我等似乎很了解,可当年东南书院到底是何模样,谁又能说的清?”
当年在场就那么几个人,如今都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知情者就他们三个,和京城里头那位,他觉得这些人不过是想诈他们而已。
对于京城里的人物,张安和知道的少,卢琮却是了解的差不多,县城里泉乐楼的施千兰,还有程宣出自程家,这可都是什么秘密都能挖到的人家,虽然他也同张安和想的差不多。
但人心中藏的秘密多了,总是畏手畏脚,更想着如果有个万一呢?那可是万劫不复之结局。
左仪淡淡看了眼卢琮,老院长不说话,约莫想到了施千兰和程宣,可惜张安和想不到那么多。
“有人知道当年的情况。”
林千重突然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卢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