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早就问了,贾香芹这桩案子看似毫无头绪,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幕后凶手的目的是与她那身嫁衣有关,而那嫁衣是魏家小厮送去,与她有约定的是魏江。
但现下这情况,魏江肯定不会认,且死无对证。
“行,知道就好,现下没钱不要紧,我很人性的,老规矩赊账,不收利息。”
施千兰很看好的拍拍左仪肩膀,转头将一份卷轴交给他,“你想知道的,这上面应当都有。”
左仪收起自己的悲伤,拿起卷轴只看了一眼,就皱眉问道,“魏家那个远亲名叫魏永长?”
“是,曾在东南书院助学,后来人不见了,书院曾传出此人病死,不过魏家人说当年魏江入京他同去,后来半路自行游历去了。”施千兰知道左仪问这个的原因,魏江的表字就是永长,说巧不巧。
“自行游历,这个说法很飘渺嘛。”
把卷宗往后翻看,左仪发现一个更有意思的,贾香芹确实救过魏公子,但这个魏公子并不是魏江,而是魏家远亲魏永长,救人的地方确实是山林间,贾香芹一个寡妇还挺勇猛,竟然能驱狼。
“魏江和魏永长并非一人,如果贾香芹救的那个是魏永长,那考上进士的也是他了?”
程宣猜的没错,魏江确实摊上大事了,盗用进士身份为官几载,不管他官声如何,这在大宋都是死罪,更何况原本该成为官员的魏永长下落不明,左仪觉得,以魏江的表现,他怕是凶多吉少。
施千兰慢悠悠喝着茶,“不知道,大人英明神武,可以自己查。”
夸奖,左仪没听出来,揶揄倒是十分饱满。
“这得多少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左仪开始担心起自己的钱包,虽然自打离京它就没活过,可好歹不是负的。
但是遇见施千兰开始,不仅负,还朝着海底的弧度一路狂奔,拦都拦不住。
“不多,看在咱们相识一场,你又在京中帮过我,十五两。”
施千兰笑的明艳动人,笑的左仪差点当场泪奔。
就这点东西,十五两?
“别感激,卷轴后面还有一些内容,相信左大人会感兴趣。”施千兰抬手指了指,示意左仪别忽略了后头的东西。
翻过卷轴,上头确实还写了一些东西,寡妇和书生的故事,看起来挺平淡,又有那么一点温馨。
“原来八卦不全是空穴来风。”左仪想起宫文柏说过的一则八卦,小吏之间乱传,想不到真正的版本是这样的。
“那是,独居寡妇救下书生,书生感恩,两人住的又近,你来我往不就日久生情了,再加之书生有才,寡妇多少还有些姿色,干柴烈火又有救命之恩,发生点什么不为过。”
施千兰像是亲眼所见般,说的那叫一个老练。
左仪直愣愣看着她,后者两手一摊,“京城话本子不都这么写,卖的还挺好,一月差不多千儿八百两,零花钱都靠这个。”
“你简直没人性...”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