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穿越后身体机能变了,以前见血就晕的她,现在看着那小碗里黑红色的液体,倒没多大反应。
言景洵取了根银针在碗中来回画圈,片刻后拿出擦净,只见针尖已变成灰黑色,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毒……有些奇怪。”
姜昕揉了揉额角。
如果说言景洵说第一次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那现在她已经接受现实,毕竟连穿越这种无厘头到爆炸的事情她都适应了,中点毒还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她把手收回,淡定的思考起来。
按姜锦绣的说法,孟玲鸢自幼内向文静,这么多年几乎很少出门,那孟玲鸢的毒就不可能是在外染的。若是这般,剩下唯一的可能,便是孟家人下的毒。
孟老太太虽然不喜她们母女,但从她上次在门外听到的言辞来看,应该不会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儿。
至于那早就嫁出门的二姑可能性不大,孟怀更是不可能。那其余有嫌疑的,就剩孟玲鸢的大伯大伯娘和五个兄姐,哎,要是原主的记忆完整就好了……现在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你血液颜色和脉象来看,你身子极弱且血脉不通,之前应时常胸闷气短精神不佳且嗜睡、四肢发凉。”
姜昕点头,“听家母提起过,先前大致状况确如公子所说……不知这是什么毒,可有解决之法?”
言景洵摇头,“这应是种慢性药,就你情况而言,恐怕最少染有四五年。我目前尚不知此毒具体为何,不能答复你,五日后你来店里寻我,到时再告诉你结果。”
“那就有劳公子了,多谢!”
“不必,身为医者,理应如此。”
两人正说话,姜锦绣从店外进来,手里捧着油纸包,里面装着白嫩嫩的馒头。
“鸢儿!”姜锦绣大步靠近,“饿坏了吧,娘给你买了……”低头瞥见桌上的银针和瓷碗,姜锦绣心里咯噔一下,“是你在看诊?”
姜昕起身把手藏在袖中,若无其事的道:“没有啊!怎么了娘?”
“这些……”姜锦绣指着桌面上的物什。
姜昕顺着她的视线下望,“啊!这些啊,这些是这位公子刚看完的上位病人留下的。我刚才站久了有些晕,掌柜的让我坐这儿歇歇。”
姜锦绣舒了口气看向言景洵,“大夫,我女儿前些日子发了场大病,醒来后便失了记忆。我请镇里的郎中看过,说是高烧太久留下的后遗症,慢慢会好起来。可吃了很久药也不见好转,要不您再替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