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夙受到了碾压，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跪，直接从少年跪成了老头。

沉浸在喜悦里的楚轩成察觉不对，回头看了过来，见孟夙跪在顾清影面前，竟是一懵。

“天师，您怎么老了……”

若不是那衣服一模一样，那苍老的面容和年轻有几分像，楚轩成都以为见鬼了呢。

“天师，您怎么跪下了？”楚轩成忙上来拉他，“您救了世子，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孟夙不敢回答，跪在地上，撅着腚，头俯得很低很低，几乎低到石缝里。

可天知道这都不是他自愿的，他是被那压力逼的。

顾清影漫不经心：“现在认输了吗？”

“世子已死，本座……不，夙认输。”他咬着牙，这番话说的一把眼泪一把汗。

他活了一百多年，头一次输的如此惨烈。

顾清影勾唇微笑，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

“看在你跪地求饶的份上，今日我也不打你了，你走吧，明日记得将天师观的地契双手奉上。”她挥挥手。

压力如山倾来，如风散去，孟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没脸去看茫然的众人，狼狈转身离开。

路过地上一箱箱黄金白银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手颤抖着很想拿几个。

身后传来顾清影淡若烟缈的声音。

“丑八怪，你想哭吗？”

浑身一个哆嗦，孟夙老鼠似的逃没了影。

楚轩成奇怪的望着，“天师怎么走了，本王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呢！

话没说完，身后忽地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