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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还未亮。
司衍便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三年前被抹掉记忆的那个晚上再次重现在他的梦境中。
伤心、绝望还有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地喘不过气来。
怔忡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司衍泛着惊惧的眸子这才慢慢开始恢复了清明。
下一刻。
脑海里回溯着昏厥前发生的一切,司衍面色一变猛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视线急急掠过房间里空寂的四周,司衍二话不说的赤脚奔下了床。
顾不上肩头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又开始泛出血迹,更顾不上正在输液的手背上被针头拉出的血口,司衍一脸惨白的朝房间里搜寻去,眼里的惊惶难以名状。
厨房,没人。
浴室,没人。
阳台,还是没有人。
恐慌在心底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住在司衍心底的那只野兽也在开始蠢蠢欲动,尖长黝黑的双爪和泛着寒光的獠牙正撕裂着最后的那道防线,眼看着就要挣脱掉最后的桎梏。
男人手背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绽开一朵又一朵惊心的血梅。
男人漆黑着眸色再次回到床边,拿起静置在床头的手机准备下达着最新指示。
可就在这个时候————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抹斜长的橘光从走廊上映射进屋,从昏暗的屋内看去,就似一道金色的曙光投映了进来。
紧接着,一抹纤柔的身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