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什么怪味,只是真正的效果必须怀疑。
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还行,你接着睡吧,十天半个月内都别想瞎动弹了。”见粥被喝了个精光,丹妮拉才算勉强满意,她收拾东西,学徒不用多言,已经装好了瓶瓶罐罐,两人出帐,留下埃芙格兰休息。
女孩划拉着四肢,像只翻了壳的乌龟,她试图放出自己的魔力,没有成功。
体内原本如洪水奔滔的洪流干涸至只剩沟壑,埃芙格兰没对丹妮拉说,不过她觉得医师应该已经知道了。
大陆上的种族,从出生起,便固定了体内魔力的总量,对魔力的控制,决定了他们最终的成就,想要通过外物提升魔力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他人的传输,也有大概率因为魔力冲突导致受体死亡。
没有人不可能拥有魔力。
它支撑着现如今人类种族的生存,同生命力挂钩,只有死去的人才会不需要魔力。
卜瑞莲正是如此,因为魔力尚存,她还能继续活着。
埃芙格兰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按道理她应该死去了,但她还活着。
那她的魔力呢?总不可能被吃掉了?
女孩百思不得其解。
斯皮特还睡着,没有人能给她回复。
她闭目养神,丹妮拉的三碗药把埃芙格兰的睡意全部吓回角落,一时半会儿嘴里的味道是压不下去了。
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整齐划一,柴火噼啪溅起火星,埃芙格兰的耳力极好,特别是在半睡半醒时,多么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有人过来了。
埃芙格兰侧身朝里,让自己的正脸向下。
一切如常。
没有守卫被惊动,没有惊扰的异象,好似两个平行世界在埃芙格兰的感官内同步,世界中的人们互不打扰。
向着她营帐而来的人依旧在接近,少女唱着悲怆的歌,像要崩断的线,撕裂的声带最后的悲鸣一样,危险又婉转。
撩开幕帘,踏着月光,少女跪坐在地,歌声一转,如朝拜的圣徒,亲吻侍奉者的脚尖已是无上荣耀,却只可跪倒在地,不敢接近王座,亵渎神明分毫。
“我爱您。”
近乎啜泣的呢喃,其中蕴藏的疯狂掏心抓肺,快要把圣徒的心脏剖成烂泥。
“我爱您。”
“我可以为了您做任何事。”
“别走,不要抛弃我。”
她濒死的奉献正如舞台上为爱痴狂的女主角,戏剧结尾,饮下毒酒,死的安详。
埃芙格兰惊若寒蝉,鸡皮疙瘩布满手臂。
她是谁?为何没有人发现她?她在向谁说话?
女孩肯定,绝对不是她。
绝对不是。
忽的一阵风。
圣徒的声音骤然停滞。
极长一段时间里,埃芙格兰不敢回头。
沉默似蛇,顺着她的腿,裹住腰肢,缠绕胸膛,勒住脖颈,尖牙对准双目,只待她轻举妄动,便能食去眼珠。
她紧绷的身体让头顶的伤口愈发疼痛,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对方动手她就上牙的念头,女孩猛地掀了被子。
帐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