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鹤和孟长海将连佐的手绘铺开,竟依稀摆出个地图的路径,竟大体上和泉底密道中的地图相差无二!
“此处应是云海的图腾所在之地,连我都未曾听说过。图你收好,方便你前去探查此处。”孟长海将地图交给沈言鹤。
“可这桐定阁内的图腾,指的是什么呢,若其他两处都是结界,莫非这是……墟源?”连双双百思不得其解。
“并非墟源,是一处结界……”俞子烨匆匆行至竹屋,刚到门口便听到连双双提到桐定阁内的结界,正是那日她在禁书室内误入的那一个。
“子烨?!”沈言鹤见到俞子烨的样子,心里倏地揪紧,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快走几步上前去扶住了她。
她额角和唇边都带着干涸的血,发丝和衣袖有些凌乱,手臂腰间都是些利器划过的痕迹,涓涓印染着血迹。
“这是怎么了?”连双双也腾地站了起来。
俞子烨靠在沈言鹤肩上,在木桌一侧同坐,顺了顺气,神色淡然说道:
“我不可久留,长话短说。今日沈渔险些入魔,不受控制,我才同他打了起来。”
孟长海和钟啸也神色严肃,各有所思。孟长海想着,墟源之内,怕是反噬又会更进一步,而钟啸,则愈发担心谭月的境况。
“还有,我探查禁书室的时候,误入了图腾结界,我猜里面有运用水行之力修炼的秘籍,幸好只有身负水行之力的人可以进去,沈渔正想方设法将其打开。”
一边听她说着,连双双一边探查了俞子烨的元神,好在并无大碍,便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泉底密道我和孟长海也探查过了,并无元神痕迹。那元神只有可能在沈渔手里……”
俞子烨微微点了点头:“没错,沈渔应是在何地藏匿着沈言鹤的元神,前几日他曾威胁说我们不可能找得到。”
说着刚要喝口茶,唇间深深的伤口却撕扯地一痛:“嘶。”
沈言鹤拿出块干净的布巾递给她,轻扶着她的手臂无意识地收了收紧。
这样的伤痕,又是如何而来,他心中猜到一二,眯着眼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草草擦拭了一下,俞子烨继续说道:“孟长尊,桐定阁那图腾结界之内,有一水流的法阵甚是凶险,潭水中内有层层暗流,上有扭曲的戾气,很难进入,你可知……”
此时俞子烨腰间那块小小的玉佩却突然亮得刺眼,定是有人闯入了她的屋中!
“糟了!我先行一步,孟长尊,法阵的事情以后再议。”说着便闪身出了结界。
沈言鹤追到屋门口,怔怔看着俞子烨消失在竹海,满心充斥着无能为力之感,痛苦地闭上眼。
钟啸此时却突然幽幽说道:“几日前谭月和我提起过,沈渔元神虽危在旦夕,可他并不想入魔。”
孟长海沉思道:“如此说来,沈渔并没有破釜沉舟,静观其变吧。”
连双双也坐不住了,她实在担心俞子烨的安危,便站起身来要走,沈言鹤最后嘱咐道:
“连双双和孟长海对付那法阵,助子烨拿到修炼的秘籍,也好让她能对付沈渔。钟啸留意谭月动向,有事速来结界。我尽速去云海探查图腾结界。”
俞子烨前脚离开结界,几人后脚也就散了去。
然而当她跳出结界落进自己墨庭的屋中,站直后却感觉到背后有人正静静等着她。
俞子烨心中升起极为不祥的预感,今日必定是她大凶之日。
缓缓回过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她屋中慵懒坐着的,竟是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