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双双正和孟长海在阴暗处冒死偷听,这会儿她瞪大了眼睛,气血翻腾。
孟长海眼疾手快地掩藏了二人的灵力气息,打开幻境将连双双迅速带离。
连双双惊魂未定,怒火中烧地怪罪着孟长海:
“如果你不拦着我,早些这样偷听,也许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孟长海看连双双的确还是个小孩心性,便耐心解释道:
“这也是为了保全你,准备一下,去中明探探。”
连双双回过神来,颇有些好奇地问他:“你是从何时察觉沈渔并无水行之力的?”
他沉吟片刻,说道:
“几百年前我就有所察觉,命盘中的五行之力变得越来越难以平衡。平日里能接触到命盘的,就只有我和沈渔。然而我每每进入墟源,必受重伤。注入水力,总有奇怪的力量反噬。但他却总是能毫发无损。”
连双双压低声音怒道:“你既知晓,为何不说,太危险了!”
孟长海苦涩的笑了笑:
“有时候,’知道‘本身才是件危险的事。今日我方能最终确定,沈渔必定隐瞒着什么秘密。”
连双双一时之间脊背发凉,自沈渔接任阁主以来,五洲力量确实动乱频繁。
而他那些劳心劳神尽心尽力的日夜,都是假象吗……
人人敬仰的桐定阁阁主沈渔,背后居然有如此秘密,一时间她也无法接受,却不得不在事实面前败下阵来。
此时的中明湖畔,沈言鹤跳下客船,将俞子烨带到俞老三面前。
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有泪,有血,粘着些许额边的碎发,狼狈的脸上却是平和而安详的神色,像是入梦一般。
俞老三即刻知道,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禁制,已经被女儿自行突破了。
水行之力的所在,昭告天下。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这时上官飞尧和尹夕川也急匆匆的冲了过来,温琢焦急说道:
“事不宜迟,水行之力一出,天下必然大乱,此时必须找到藏身之地,再想办法保住子烨的元神!”
“子烨的元神如何才能保住?”
沈言鹤抱着俞子烨的那双手臂,和他的声音一样,都微微颤抖着。
他此时不想知道任何旁的事情,他只想知道,如何能保住俞子烨的命。
俞老三也颇为头痛,当下他能想到的最佳之计就是躲到无涯去。
无涯属水,俞子烨的水行之力可以更好地藏匿于无涯水力旺盛之处。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几人身侧突然出现一道微光。
从微光处静悄悄打开一道幻境缝隙,内里射出的光芒在深夜的湖畔尤为刺眼。
“什么人!”上官飞尧和尹夕川站到几人前方戒备着。
随着缝隙的扩大,两个人影逆着光翩然而至。
首先窜出来的是个一身红装的女子,在她身后缓缓步出,不急不慢跟着的,是一身着青白袍的高大男子。
“连双双!”沈言鹤惊道。
“长海!”尹夕川看到来人也是一惊。
来不及多解释,连双双急着说道:
“事不宜迟,你们赶快进到幻境里来,子烨再次将水行之力封印于元神之前,不得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