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琢走出屋子,见到来人大惊失色。
“哥?!”
“表妹?”
少年也是震惊万分。
尹夕川也猛地一抬头,手上一抖:“温公子是……女子?”
那昨夜岂不是……
“什么温公子啊!”少年又惊又笑,“上官温琢,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上官……?”俞子烨忽然明白了什么,“你莫非是上官飞尧?”
少年脸色一红:“你知道我?”
俞子烨苍白的脸上浮起笑容:“中明长尊明帝的长子,想必就是你了。”
沈言鹤接着问道:“上官公子可曾看清何人来袭?”
上官飞尧摇了摇头:“并未,应是在暗处操控灵力。奇怪的是,见我来了便匆匆逃走了,分明修为与灵力都相当可观……”
沈言鹤闻言也陷入沉思,莫不是明帝与此事有勾结,来人见到上官飞尧,也就不便出手了……
温琢显得有些焦躁:“别的等下再说,子烨先随我进屋吧。”
“温……不如还是我来吧。”尹夕川也颇为窘迫,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温琢。
温琢扶着俞子烨,笑着打趣尹夕川:
“嘁,你是不是二愣子啊,这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俞子烨也是女子了吧?”
尹夕川怔怔地坐在坐榻上,扶额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
待俞子烨和温琢出来,几个人坐在狭小的药王庙里,面面相觑了半天。
身份是明确了,但却各有所思。
“所以哥,你今日怎么出现在那的?”上官温琢很是好奇。
自她离开王宫,和表哥就再也没见过,王宫内的人也没再找过她。
上官飞尧面色也很难看:“自你离开,这几百年来,父王就愈发奇怪,对中明疏于管理,我早已接下政务。”
上官温琢没说话,当年母亲为救父王而动用邪术,却被父王秉公流放极南,这口气她最终还是咽不下。
看着妹妹落寞的神情,上官飞尧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近日诸多世家子弟昏死家中,父王也不催人探查,我反而查到库中大批资金流走王宫之外,顺藤摸瓜便查到了莫忘楼。”
“所以明帝也是推手之一……”沈言鹤也有此怀疑。
尹夕川面色冷了下来,中明长尊明帝在桐定阁极为低调,原来背后在兴风作浪,他也半点不知晓。
“这也就不难解释,莫忘楼画舫上那些奇珍异宝都是哪里来的……”
上官温琢轻蔑地说着,自从那老家伙决定流放母亲,他便已经开始堕落了。
基本确定是蒙驷在明,明帝在暗,五人便打算进入画舫一举击破这个巨大的阴谋。
然而,目前尹夕川和上官温琢对于地鬼之术还尚无万全解法,只能确保被夺元神的人越少越好。
沈言鹤言语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却给人胸有成竹之感:
“上官温琢,尹夕川探查修为神丹;我与俞子烨追拿蒙驷,上官飞尧准备船队战将,随时待命。”
离开药王庙,尹夕川有些恍惚,刚才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桐定阁内进行五洲议事呢。
沈言鹤和沈渔,真有些太过相似。
如果不是沈渔悲恸告知,同胞兄长沈烈为保护自己而死于唐引之手,他还真要以为……
不对,莫非他真是沈烈?
想到这,尹夕川摇摇头,不会,沈言鹤无论心性还是气质,都和暴躁冲动的沈烈相去甚远。
况且沈言鹤这人也没了元神,是个凡体……
尹夕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