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燃灯节的火光映红的夜空之下,皎洁月光所及之处,那人缓缓转过身。
谭月惊呆了,那令她铭记于心的眉眼,淡漠的神情,正是沈言鹤。
他,不走了吗……
看女子呆在原地,男子眯起眼睛,牵动嘴角笑了笑。
面容虽和沈言鹤极为相似,眼中却毫无疑问带着些轻蔑和讥讽。
只这一瞬,谭月眉头一蹙,立即知道他不是沈言鹤。
沈言鹤从未对她笑过,更不必说如此这般阴邪的眼神。
“啊,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吗。”
沈渔说着摸了摸额头,看似一副苦恼的样子,其实面上笑得令人心慌:“我倒也没想过伪装。”
谭月恢复了一张冷脸,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捏了把汗:“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渔倒是一步一步走近谭月面前,微微倾身看着她,鼻尖都快要点到她额头之上:
“请你来协助我。”
谭月捏紧拳头顶着压力,她感受得到沈渔丝毫不掩饰他修为的强大,力量远在自己之上。
身为极南之主,她可以坐镇极南之地千年而无人敢撼动,便是她修为的证明。可如今,她竟在这人面前感到巨大的压力。
沈渔绕着谭月踱步,好整以暇的说着:
“你愿意,当然最好。不愿意的话,也就是吃点苦头,也得帮我,没什么太大区别。”
面对着这种霸道的条件,谭月咬着牙不回应。
“不说话?”沈渔捏住谭月的下巴:
“沈言鹤的命就捏在我手上,一个凡体,杀他我动根手指就行。你看,你意下如何?”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谭月问道。长得如此相像,难免让她心生疑惑。
沈渔没说话,眼神似乎变得犀利起来,眼底藏不住的精光。他没回答,反而打趣谭月:
“怎么,看到我这张脸,见异思迁了?”
谭月打开沈渔的手,扭过头去不想看到那张脸:
“你既知晓,又拿沈言鹤要挟我,看来我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
“好好好,”沈渔笑了,“我也不为难你,我可以不杀沈言鹤,除了淬炼些力量给我以外,我只要她身边的女子。”
谭月讶异的抬头看向沈渔,他要个女子还不容易?
知道谭月会问什么,沈渔也没想遮遮掩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堂堂桐定阁主,自然是不便出面。你到中明后,我会派人接应你。”
沈渔离开前轻轻说了句:
“别忘了,沈言鹤的命,现在起就在你手上了。”
望着沈渔离开的方向,谭月咬着嘴唇,她自然知道沈渔为何来找她做交换……
因为五洲之内习得邪术却还活着的人,也就她一个了。
而就在刚才,沈渔元神内所蕴含的强大邪力,令她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