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在回去的路上,欧阳凌风见秦可歆抱着图骁腾送给她的花,一路上兴高采烈,满眼欢喜。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花,丢了出去。
秦可歆一脸懵逼,“你这是干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愤慨。欧阳凌风见她如此在意,黑着一张脸,用一声悠长的“嗯……”示意威胁。秦可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失了态,马上她又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便反问欧阳凌风道:“陛下难不成是因为我收了那图骁腾的花,吃醋了?”说完还笑脸盈盈地看着欧阳凌风,欧阳凌风自然就不承认的,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解释道:“这种野花漫山遍野都是,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皇后,如此没见过世面,被一束野花就迷的神魂颠倒……”
秦可歆见皇帝这么说,她存心要试探他,让他亲口承认他就是在意自己收别的男子的花。她翻身下马,亲自捡回了那些话,“臣妾觉得这些花挺好的,就是喜欢,我要带回去,养起来……”
欧阳凌风心下有怒,却又不好发作,就说了一句:“随便你……”
后来,欧阳凌风去打猎还会带着秦可歆,欧阳凌风射死了一只野狼,等他们走近去收时,才发现母狼旁边还有幼崽,欧阳凌风要一并射死,秦可歆于心不忍,就救了下来,欧阳凌风斥责道:“妇人之仁,在朔北你不杀死这些狼崽子,往后就是你被他们咬死……”
秦可歆十分不忍心,好说歹说才养了下来,秦可歆非常喜欢这只小狼,每天都喂它,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小乌狼
欧阳凌风见她那么喜欢,那只小狼也很温顺,也未再阻止,可狼终究是狼,身上还是有些野性。有一次,在秦可歆给它喂食时,它一口咬伤了秦可歆。
秦可歆也不声张,默默地包扎了自己的伤口,还是坚持养着它,小狼年幼,如果现在将它放出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欧阳凌风便将朔北的事务交给了妙春,自己带着秦可歆回了京城。秦可歆偷偷带上了自己的小狼,欧阳凌风虽然瞧见了,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阻拦她。
秦可歆这一趟显然吓坏了她的家人,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们才安下心。
自从养了小狼,秦可欣一心扑在小狼身上,也不再去缠着欧阳凌风,欧阳凌风难得清净。
欧阳凌风一直想找到鬼使神令,但无奈一直没有找到,如若琉璃阁的刺客们要来取他性命,他自然是招架不住的,但他不知道琉璃阁此时已由南宫雲楼做主。南宫雲楼无暇顾及这些,他也要找鬼使神令。
话说两头,清河找到了默然和乐儿,清河背着乐儿悄悄问默然有没有找到鬼使神令,默然始终提防着她,不肯告诉她。
清河无奈只能先护送他们去朔北找妙春,一路上乐儿都有说有笑,她告诉清河,到了朔北她就让她师父妙春给她和默然主持婚礼。默然不解,他拍了拍乐儿,她不是说他们已经拜过天地了吗?乐儿看默然的样子反应过来,她马上改口道:“上次过于匆忙,这次我要明媒正娶,你又失忆了,所以我决定要再拜一次……”。默然看着她,也跟着她一起傻笑着。清河无奈,默然要是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也好,可是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能安稳的样子,不过,看着默然像现在这样快乐,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但她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可默然死活不肯将东西交给她,以南宫雲楼的性格,认定了鬼使神令在默然身上的话,他绝对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清河便在夜里偷偷的乘着她们两个睡着,偷偷在他们的行李中搜查了一遍,但没有找到,她就偷偷跑到默然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不想,默然虽然失了忆,但他毕竟在琉璃阁这么多年,他一下就醒了过来,眼神死死地盯着清河。
清河尴尬地笑了笑,将他身上的毯子往上给他掖了掖,说道:“我就是想给你盖个毯子,夜里冷,我怕你着凉……”
默然更是提防起了她,竟乘着她睡着,悄悄带着乐儿跑了。
清河醒来之后就找不见了这两个人,清河赶忙去追,就看到他们被山匪给劫了去,这边的山匪是挺嚣张。他们被绑在一起,清河从远处观察着。
一路跟着山匪到了他们的寨子里,清河看默然被绑在一处,乐儿被两个人给带了出去。清河三两下就打晕了那几个看守默认的山匪,给默然松了绑,默然张大了嘴巴,呜呜哇哇示意让清河去救乐儿,乐儿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向默然伸手,动了动她的手指,表示让默然交出鬼使神令,默然无奈,从他的脖子上取下了鬼使神令,交到了清河手中。
清河拿到了鬼使神令,一脸满意的去救乐儿,清河一掌便将那山匪打到一命呜呼了。其他人见状纷纷跪地求饶。
清河带着默然和乐儿又走了好几日,终于将他们送到了朔北北骑军营地,妙春见她们平安归来,自然是十分开心,而清河见他们已然安全,自己就连夜赶回了琉璃阁。
清河将鬼使神令交给了南宫雲楼,有了鬼使神令,南宫雲楼便可重振旗鼓,一统江湖。他打开鬼使神令,里面还有老阁主与皇家契定的条约,他大笑着,用烛火将契书给烧了,自此琉璃阁便要光明正大的重出江湖了。
南宫雲楼手持鬼使神令,成了琉璃阁的新阁主,清河成了琉璃阁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鬼使。
南宫雲楼重新整顿了鬼使,她便开始要琉璃阁的鬼使们重见天日,重新在江湖上立足,而不是像现如今这样,永远藏在暗处。
马上就到江湖上每年都会开展的武林大会了。南宫雲楼决定派出琉璃阁的鬼使们去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
南宫雲楼拍了拍清河的肩膀,说道:“去吧,参加武林大会,夺得盟主之位,动机搞的越大越好……没有我们琉璃阁的鬼使参加,就那些臭鱼烂虾也配搞什么武林大会,真是好笑……”
清河自此就是琉璃阁的鬼使了,她知道南宫雲楼纵然疯魔,但他行事还是有着自己的章法主张。如今默然已经过上了安生日子,她便是孑然一身,往后她便在琉璃阁扎根,倒也算个归处。
南宫雲楼让她拿下这武林盟主,她便带着楚云和楚烟出发了。
说是如此,但中原武林也非真如南宫雲楼所说,皆是废物。
这天,艳阳高照,武林大会会场选在上一任盟主段宏飞的苍穹山上,人山人海,有兴致冲冲来观望的,也有气势磅礴来一较高下的。
会上,段宏飞自然是高谈阔论了一番,无非是什么他对这盟主之位,并无多少眷恋,他求之不得,哪位要上来与他一较高下。
当然规矩还是先要过他的两个徒弟段延昭和孙燕舞那一关,才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
先是孙燕舞,她先守擂台,她先在台上舞了一段剑,她的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小蛇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飞绕。
一阵阵开场锣鼓敲完,有一名男子上了台,他穿一身青衫,腰间扎着黑色皮质腰带,黑发束起以银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俊朗非常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一双桃花眼不时地散发着足以魅惑人心智的讯息,微微抬起下巴,笑容里都是独属少年的轻佻,他手持一把折扇,轻轻的扑扇着自己。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孙燕舞,他攀谈道:“姑娘好功夫,什么武林盟主,哪有抱得美人归来的痛快,今天有诸位英雄豪杰作证,等一下我赢了这位姑娘,我也不要什么武林盟主的位子,我只要这位美貌无双的姑娘作在下的娘子……”
气得孙燕舞,拔出长剑就向他刺去,嘴里骂道:“登徒子休要胡言乱语,看剑……”
那人也不慌忙,提起折扇就去挡。孙燕舞的剑术果然了得,她的长剑挥过处,习习生风。那人也不去出招,只是一味躲着。孙燕舞也犯了难,她心想,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人,几招下来,她丝毫没有讨得便宜。
时值初秋,那山上的枫叶一片片落下来,晃过孙燕舞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拿剑去砍。只见那男子,挥手将手上的折扇转起,裹住那一片片落叶,撒向孙燕舞。说时迟那时快孙燕舞,提起剑向他刺去。
清河在擂台底下看着南宫雲楼在台上与孙燕舞对垒。她也疑惑起来,她心想,这南宫雲楼不是说,他不来参与,夺得武林盟主这事不是要全权交给清河的吗?还有更重要的是,南宫雲楼居然没有戴面具,不是说历任琉璃阁阁主都不得以真面目示人的吗?他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