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涛望着穆父，切入正题：“这次来，就是想和你们说说咱们两家的婚约。按理说，温云卿才是文哲的未婚妻，可是我们养了小雪十八年，早就把她当成亲生闺女看待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也不说非要你们娶谁，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由你们来选择。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不管你们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都全力支持。”

穆父和穆母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为难。

最后穆父把皮球踢了回去：“女儿被抱错，你也是受害者，别太自责了。至于婚约……我们说了不算，主要还是看孩子们的想法。等文哲回来，我们和他商量一下，你也问问两个女儿的意思。”

林洪涛点点头：“好。”

“再有，这事关乎到小雪和云卿的声誉，我们想请你们保密。”

“我们会的。”

两家人谈到快中午，林洪涛夫妇婉拒了穆家留他们吃饭的提议，驱车往回走。

这一上午，宋曼雅都没插上什么话。本来她打算好好说说温云卿的缺点，被林洪涛用眼神阻止了。

上车后，宋曼雅不满地问：“为什么让他们来选？要是他们让温云卿嫁过来，小雪怎么办？”

林洪涛叹气，对于妻子的短视有些无奈：“你真当穆家是随便任咱们拿捏的？本来咱们就没尽到对亲生女儿的抚养责任，如果再偏心小雪，穆家肯定会笑话咱们，说咱们绝情寡义，到时候别说温云卿，小雪都嫁不过来。咱们给他们留一线选择的空间，这叫以退为进。”

宋曼雅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崇拜地道：“对啊，老公，你真聪明！”

林洪涛得意地笑了笑：“你啊，目光也要放得长远一点。”

“嗯嗯！”

……

林洪涛夫妇离开后，穆文哲就驱车回了家。他敲开了书房的门，开门见山地对父母说：“爸，妈，林叔叔和宋阿姨来找过你们了？”

穆父收敛了笑意，点点头，严肃地道：“看来他家的事，你也知道了。”

“是的，”穆文哲坚定地说，“我不会娶温云卿的。”

“哦？何出此言？”穆父疑惑。

穆文哲对温云卿印象不好，自然是把她贬低了一番，最后他嗤笑着道：“爸，你不知道她还和我说了什么，她说她爱慕的人是我堂叔穆廷深，非他不嫁！”

穆父吃惊地问：“她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穆文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温云卿，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穆父的表情有点复杂。通过林洪涛和穆文哲的描述，他对温云卿的印象分也快降低到负数了。

“行，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既然你不喜欢温云卿，小雪那边就多哄哄，别让她胡思乱想。”

穆文哲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的父亲。”

“你先出去吧。”

穆文哲离开书房后，穆父给穆廷深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淡漠似水的声音响起：“哥。”

“廷深啊，还在帝都吗？有空到家里来坐坐啊。”穆父有心和他联络感情。

可惜穆廷深现在有更想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客套地说：“得空我会去的。”

穆父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以长辈的姿态问他：“说起来廷深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