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笑着解释道:“唐大小姐,这东西可碰不得,里面装的是让人染上疫病的毒粉。”
唐无忧惊讶的瞪大眼睛,向县令的别苑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难道……
“哼,这老东西想制造疫病向朝廷要银子赈灾,他再从中发财。”宸王冷冷地道,“地牢不只是他私设的刑堂,也是制造疫病之处。”
南溟点点头:“我们有探子回报,他让半死不活的犯人染上疫病,再把他们放回家,让他们回自己的村子毫不知情的散播疫病。”
唐无忧瞪大眼,这、这是守护一方父母官?这简直就是为害一方的大魔头嘛!
“他本就是在别处捅了娄子被贬到关外湖城的,”南溟解释道,“本来应该投入大牢,一世不得为官,但他用金银疏通上下,最后只是被贬。不过这次他可跑不了了,这些证据足够他被砍头一万次,而他自己还浑然不觉呢,呵呵。”
黑甲队伍一路踏着星光夜色回往湖城外的营地。
一到营地,所有进过地牢的武卫被勒令去不远处的小湖里洗澡,以免染上地牢里的疫病之气。
那么问题来了,唐无忧是女子,当然不能跟一群大男人一样脱光光去湖里玩水。她人微言轻,在这黑甲营地里又没有明确的身份地位,自然也不会有人专门为她准备洗澡水,所以怎么办?
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地牢腐臭味,只好忍一忍,等那些武卫们洗完回去睡觉了,她再偷偷去湖里洗洗吧。
经过她的军帐的时候,宸王并未放开扣着她腰的大手,直接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宽大主帐。
华丽的红木座屏后面,一大桶浸泡了香料和辟秽草药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衣服脱掉,自己进去。”宸王遣退所有小厮,将她推到浴桶旁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呃……
她踟蹰的时候,宸王已经快速褪掉衣物,十分嫌弃地踢到一旁,见她还在浴桶旁边站着,傻傻看着毫无遮掩的他,遂一皱眉头:“磨蹭什么?还让本王伺候你不成?”
唐无忧红着脸慌忙摇头,比划着说她自己去找地方洗澡,一闪身就要往屏风外面溜。
结果当然是被宸王大手一伸抓了回来,掐着脖子强制按在浴桶边上,小脸就对着桶里的热水,被灼热的水汽熏得睁不开眼睛。
宸王蛮横专制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一身的霉腐味脏死了!我没有强要女人的习惯,但你若是说话不听,我不介意试试别的方法让你听话!”
唐无忧被蒸腾的热气呛得无法呼吸,整个小脸憋得通红,感觉宸王松开了压制,急忙抬起身转头大口呼吸。
“跟我洗,或者出去跟那些武卫一起洗,自己选。”宸王抱着手臂看着她道。
呜呜呜,又让她自己选,她有得选嘛?什么凤子龙孙天潢贵胄,他就是个大流氓!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只甩了靴子、穿着中衣跳进热水里。溢出的热水洒湿了地上的毯子,她所有的皮肤也一齐传来微烫的刺痛,不由地大口吸气,无法忍受的慌忙要站起身,随即被他按回水里,铁硬的大手不容反抗按着她的小脑袋。
“做什么?老实泡两刻!”他皱着眉头让她坐好。
烫!
她用唇形抗议,眼角隐约可见泪花。
他莞尔,看着她被水汽熏腾得红润的小脸,深邃的黑眸渐渐染上浓重的墨色,低哑着嗓音道:“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烫了。”说罢自己也迈步进了浴桶。
浴桶虽大,可就那么点地方,唐无忧不安地挪了挪,想离开他远点,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铁臂箍着她不能乱动。
“别乱动,我不想在随时会开战的地方要你。”宸王一边警告她,一边用牙齿轻轻撕咬她的耳垂。
她吓得手指都不敢再动一下,老实僵硬地坐着,任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让带着药味的热气将她的脑子蒸成一滩浆糊。
不知过了多久,水好像果真没有那么烫了,这个热度很舒服,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最后入水的一瞬间,眼前也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她在自己军帐的小床上醒来,脑中空白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急忙坐起身查看自己,见身上好好穿着崭新的洁白中衣,各处也没有任何不适,才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行不行,再在这里待下去太危险了!一不小心真会失身于宸王,变成他的小妾!他可是尊贵的王爷殿下,将来肯定会娶一个家里同样权势熏天的王妃,她才不要做个小妾夹在中间受气当炮灰!
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才能活得理直气壮!
话虽如此,早饭的时候,南溟那瞅着她的暧昧笑容,让她这饭吃的一点也不理直气壮。
奇、奇怪了,她为啥要心虚嘛!遂凶巴巴地回瞪南溟一眼。
南溟噗地笑出声来,问道:“唐大小姐,昨晚你跟王爷是不是圆房了?”
唐无忧闻言差点没把一根小鸡骨头吞进气管里,无声的咳了两下,拿起茶水一口喝下顺顺气,比划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