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大哥面前不敢放肆,可他还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左晃晃右晃晃,一边还不时的偷偷瞧秦铮两眼,生怕再挨一顿臭骂。
大早上的就在这等了,如今日头都要上来了,别人了,连个鸟儿都看不见,江义咂舌,大哥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江义的一张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突然,他耳朵微微一动,紧接着又动了两三下。
他一骨碌跳下马,伏在地上,将耳朵贴紧霖面听了一阵,起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欣喜地道“大哥,来了!”
秦铮颔首,他也听见了。
须臾间,那阵声音越来越大,等在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是马蹄拍打地面的声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越来越近。
江义抬头望去,远出赫然来了一队骑兵,他们身上甲胄岿然,头戴黑色铁制面具,只露出两只散发着杀意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骑兵所过之处,地上黄沙滚滚,给他们带来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为首那一人骑在马上,正飞速向这里行来。
他头戴一顶铁制狮子盔,身披一幅铁制梅花榆叶甲,腰系着一条红绒打就的勒甲条,胸前一面青铜护心镜,上披一条绯红花袍,脚蹬一双黑皮跨靴。
他大概四十岁左右,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条眉混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器宇轩昂,似撼狮子下云端。水浒传
行至跟前,他左手微抬,一队骑兵得令,急刹勒马,马儿被扼制咽喉,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为首那人翻身下马,朝秦铮走去。
“哈哈哈哈哈,”人还未到,笑声先到。
“阿铮,”秦铮在他走近之前,早已下马,见他走近,双手交叠,行了个极标准的礼,“节度使。”
泰和走到他跟前,单手托起了他的手臂“不必多礼。”
旁边江义笑嘻嘻的行了个礼,他行的礼就不庄重的多了,“末将见过节度使。”
泰和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才多长时间,你这崽子又长高了。”
江义嘿嘿笑“瞧您的,都一年了。”
这几年边境不太平,发生过好几次大规模的战争,朝廷厉兵秣马,计划在边境线上部署了强大的军事力量,人数不够,就将权力下放,允许各节度使自行募兵。
于是边境的军队人数大增,但与之而来的边地驻军的后勤供应,也成了问题。
这么多人,要吃饭,要生活,仅仅依靠朝廷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朝廷下令用屯田的收入解决军队的部分供应,以减轻朝廷的压力。
明德十年,各驻军地开始具体的实施,泰和这一年多,就是在忙这件事。
城外风大,一行人都上了马,马蹄翻滚,朝着梁州军营疾驰而去。
梁州军营
秦铮收到泰和的信之后,就已经命人在帐中备好宴席,为他接风洗尘。
众人回到军营之时,一切刚好准备就绪。众人落座,泰和居中,秦铮和江义居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