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次来月事时，像死了一遭似的，林莞以前，那时该吃吃该喝喝，吃冰淇淋，喝冷饮都没事。

现在大概是为了还以前欠下的债吧，林莞想。

外间传来问“将军好”的声音，林莞放下书，迎出去，秦铮也刚好走进来。

他面无表情，不辩喜怒。

林莞走近，仔细观察了一番，还是看不出，总觉得他不大高兴。

青黛上前服侍他宽衣，林莞摆了下手，“我来吧。”

青黛依命退后，林莞上前，给他脱了外头的军服。

“你怎么了？”她还是忍不住问。

“没事。”秦铮简单。

一顿饭吃完，色已经全部沉下去了。

饭后秦铮去洗漱，林莞这会觉得腰酸得很，就不再坐着。

她走到床边，躺到了床的内侧，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觉得身边床塌微微一陷，知道是秦铮上了床，林莞不动，继续酝酿着睡意。

腹上的坠痛越来越明显，她极力忽视却又忽视不了，不由得左右转动身子，想寻找最佳的姿势去入睡。

这番动静就是再轻微还是被秦铮察觉了，他睁开眼睛就着朦胧的月光看了她一眼。

就看见她身体蜷缩，像个虾米一样佝偻着身子，左右摆动，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

林莞听到他的声音后睁开眼睛来，觉得是自己搅了他睡觉，心里有些愧疚，又觉得这样的事没有必要。

就含糊着“没事。”秦铮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追问道“真的没事？”。

林莞知道他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于是简单的了句“只是来了月事，有些腹痛。”

秦铮听罢不再问，只是低声“快睡吧。”林莞点零头，又发觉点头他是看不见的，就“好”。

又是一大会，林莞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又不敢再乱动，只觉得万分难熬，心里想着这个晚上要快快过去才好。

忽然觉得被角一动，她想难道又吵了他了，当下就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秦铮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没了烛火也能视物，而林莞睁着眼睛，只觉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眼不能视，身体的感官就灵敏许多，她只觉得自己的被角好像被掀起，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外面的凉意，就有一只干燥的大手扯了她的胳膊，下一瞬她就被拉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

她瞪圆了眼睛，又后知后觉，根本就看不见，那只干燥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腹，以画圆的姿势轻轻的揉搓起来，隔着寝衣，林莞都感到有一股暖流从他掌心传到她腹里，继而流向四肢百骸，腹上的痛感随之减轻。

林莞没有吭声，却在这默默的温情之中渐渐的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夜间的微风吹的外间的烛火微微摇晃，秦铮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轻轻一笑。

苏若华的那些胡言乱语早随着微风，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