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凌烟看着床上陷入幻象的男人冷冷一笑，转身就走出房间。

门外，老鸨等候多时。

凌烟淡淡吩咐：“照规矩，把我的替身送进去。”

“好”，老鸨说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恭敬的递给凌烟，“姑娘，这是今晚按分成您所得的那份。”

“那我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别露出马脚，等下次到约定时间我再来。”

凌烟走后，老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今晚所赚的钱，不禁面露笑容。

自半年前，凌烟找上门来，说要合作开始，万花楼便有了新任花魁舞清月。依着凌烟的规矩，虽然每月只有三晚，只拿四成收益，但也让老鸨赚了不少。老鸨只要保守好秘密，用替身接客，其他都不用操心。

……

晋王府，后花园。

“看，我就说他子时一过就会来吧！”江承毅指着怀抱画卷，缓步前来的萧亦然说道。

“亦然！”

“阿宇！”

“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说道，复又相视一笑。

萧亦然坐下后就将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那视若珍宝的神色让江承毅撇了撇嘴，开口说道：“怎么，舞清月一到子时去陪别的男人，你就回来了，真没出息。”喜欢人就去追啊！拿着幅破画宝贝有什么用？

萧亦然闻言脸色一僵，慕宇见状直接冲江承毅瞪了一眼，但还是对萧亦然说道：“承毅说的不错，你既然喜欢舞清月为何不与她挑明，替她赎身，还让她陪其他男人。”

“我的身子我知道，何必呢？

像现在这样，每个月找她下下棋，吟吟诗，再一起合奏一曲，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啊，真是……唉！”慕宇叹了一口气，复又厉声说道：“若是我，我会不惜一切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只有一日也要留她一日，断不会做这种成全他人痛苦自己的事！”

说着，脑子又不禁闪现了凌烟扮作白芷时的模样。

“就是就是，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江承毅附和道。

萧亦然闻言淡笑道：“我们三个成长环境不同，注定性子不一样。阿宇对事物只有两种态度，想要的和不要的，想要的便一定会抓在手里。”

“而承毅你小时候跟随做太医的父亲见多了生死，认为人生无常，就要及时行乐，后来你又去做了生意，更觉得赚了钱就要好好享受，不能亏待自己。”

“但我却习惯了成全。”

“好吧，你决意如此，我们也不在劝了，喝酒，都好久没聚了。”江承毅说着便为二人倒酒，活跃气氛。

……

凌烟回到聂府时，木兰已在房内等候。

“小姐，这两日在外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