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象?”赫连泽问。
苗青“嘶”了一下,很是故弄玄虚的说:“祭古渊那个地儿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还伴随着强烈的地震,咱们这儿里祭古渊老远,都能感觉到地面摇晃!
你瞅瞅这儿,就是被当年的地震给震开的。”苗青指了指赫连泽身后的墙壁,只见墙上有约莫半指宽的缝隙,不过已经被修好了。
“当时人人自危,祭古渊的动静直接把隐世家族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听说是祭古渊的邪灵在作妖,所以他们就用法器将那些邪灵收咯!
然后,祭古渊就此成了一潭死水,就算有人进去,也只能在附近找找苔引,要不然,被那母呼子抓住,就是掏心的下场!”
“果真有这么恐怖?”赫连泽眼含笑意的问道,“这里还有鬼怪?”
“可不就是!”苗青瞪着眼珠子说。
故作阴森的邪笑:“你要记住,在这里生活,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叫声,都不准开门,免得被鬼怪拉走。”
亮堂的屋内,被苗青这番阴恻恻的话语,愣是给弄得阴冷渗人。
“真的有鬼怪,有这个禁忌,那你刚才为什么听见猫叫之后突然进来?”赫连泽反问。
“我……”
被赫连泽抓住了关键,苗青一阵语塞,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一个合理的理由都找寻不到。
挫败!
赫连泽叹了口气,将手搭在苗青的肩膀上,说道:“苗兄,实不相瞒,这支木簪对我意义非凡,所以我必须要找到木簪的主人才可以。”
苗青被赫连泽这一动作给镇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直被赫连泽叫做苗兄!
多么陌生的称呼!
几十年了,从未有过!
傻子,绿帽子,半汤……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外号让他早已麻木。
即便自己曾经耐着性子,向别人介绍我叫苗青,可谁正眼理会过?
都没有!
他微微侧过头望着肩膀上的手,肩头传来的温热让他浑身平静流淌的血液逐渐的加速,这种感觉好像从来没有过。
还记得在部落的时候,双亲早亡,自己吃着百家饭长大,但却落得一顿饭换拳脚挨打的境地。
人人视他为扫把星,就连定了娃娃亲的那个小女孩,也跟着别人欺负自己。
麻木之后依旧是麻木,想要从麻木的漩涡中走出来,不知是何年何月!
眼下这位气质出众的赫连兄竟然不计前嫌,还与自己称兄道弟,他该如何自处?
不行!
人生下来就是恶人,要不然,那些小孩子也不会欺负自己!
混混沌沌的过日子就成,还得非要伤透脑袋去称他娘的兄,道他爹的弟,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险恶!
这一切,都是阴谋!
苗青越想,身子骨就越加的颤抖,他真的害怕了,自己本就是恶人一个。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赫连兄这般心智透彻的人还是别和自己这种鼠辈相投,各走各的阳关大道有什么不好!
不知不觉中,男儿泪夺眶而出,他看了一眼赫连泽,憋着嘴大步朝自己的房间冲去,带起来的风吹得桌面上的纸哗哗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