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薛允行帮自己,与其说是薛家庇护了他二十年,还不如说是薛允行庇护了他二十年。之前将天阶法器送给薛允行也是他出自真心的。
不过后来薛夫人让他交出两件九阶法器的时候,他却是犹豫了,他抱有了一丝幻想,这是他第一次外出试练,凭借自己的运气和努力得来的宝物。
这是他除了烛台以外第一次得到的宝物。他很想将他们留下。所以刚刚薛夫人和薛允行争执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
好在最后薛允行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至少让他留住了一件九阶法器,还得到了一件八阶法器。他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就连八阶法器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化羽飞行了几个时辰后终于用神识查探到了薛家的队伍,此时薛家的队伍已经休整完毕了,现在正准备分散行动。
薛允行因为之前乱跑的前科,现在他母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单独行动了,薛夫人一直跟在薛允行身边,薛小六也依然和薛允行在一起。
化羽因为修炼观心决的原因,神识比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强大很多,估计比元婴期的修士也差不了太多。
当化羽的神识可以探查到薛家人的时候,薛夫人的神识也应该能探查到化羽了。
不过一般修士不会一直放出神识,化羽猜想薛夫人应该还没发现自己,但是薛夫人一直和薛允行以及薛小六在一起,化羽也很难靠近薛小六。
如果化羽直接光明正大去找人,会不会给薛小六添麻烦,化羽还是决定私下见薛小六,先传讯符传讯给他吧。
“我是化羽,我在离你们东南方向五万里外的一个湖泊旁,你方不方便过来见我一面。”
薛小六收到化羽传讯时,薛允行正在和薛夫人以及几名薛家弟子商量后面的路程。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了传讯符,化羽的声音就在他脑中响起了。
其实薛小六离开天宫后也一直记挂着这化羽说的要来找他的事情,他也很想知道化羽以及她那个烛台和自己的关系。
当众人讨论完了准备出发的时候,薛小六向薛夫人和薛允行提议想自己一个人四处看看。
其实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猜到了薛允行会和自己一起走,而薛夫人绝对不放心薛允行和他单独行动的。
果然,薛允行一听薛小六的提议就嚷嚷着要和薛小六一起。
“少爷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自己独自探险过,之前这五个月全靠少爷你的庇护,我在这秘境中安然的渡过了。现在还剩一个月的时间,我想自己独自历练一下。总不能一直依靠少爷的保护吧。”
薛小六一番好言相劝才让薛允行打消了和薛小六一同历练的想法,薛小六独自离开时薛夫人还意味深藏的看了薛小六一眼。
但是薛小六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不能在这奇幻秘境见到化羽,把事情搞清楚,回到薛家后,他更是没有机会单独出来了。
照着化羽说的方向来到了约定的湖泊前,看到了化羽等在那里。
化羽在两人周围设置了一个结界,让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两人,哪怕是神识探查也不会查到他们,化羽对于自己布置的结界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是薛夫人站在旁边也探查不到结界里面的情况。
“我设置了结界,就算元婴大能来了也不会探查到我们的,现在可以说话了。”
化羽说完这句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薛小六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周围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化羽只得取出烛台,然后让薛小六也取出他的烛台。说道。
“这两只烛台原本是一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将我和我弟弟的头发炼化在了这烛台中,也算是让这对烛台认主了,烛台可以做防御法器。”
“在我和我弟弟三岁那年,家中突生变故,我弟弟走丢了,和他一起丢失的还有另一只属于弟弟的烛台,我母亲猜想一定是烛台护主,带着弟弟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弟弟一定还活着,便让我带着属于我的一只烛台到处寻找我弟弟。”
化羽说完看了看他们二人手中的烛台,接着说道。
“所以你就是我的弟弟,你的名字叫风煦,我的名字叫做凤羽。我们是亲生姐弟。”
化羽说完看着对面的风煦,期待他的反应。
而风煦,也就是薛小六,他有些愣神。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幻想和自己的家人重逢。
他猜想过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原因丢下自己,甚至猜想过自己的亲人已经都不再人世了,自己其实就是个孤儿。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自称是自己姐姐的女人来找自己,而且还拿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烛台,这烛台仿佛就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着眼前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风煦的内心满是震惊和喜悦,还有无措,是的无措,当一个人多年心愿一朝达成,心中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亲人找到了,然后呢?和姐姐一起回家吗?
“你真的是我姐姐,我叫风煦?”
“是的,我是你的亲生姐姐,只比你大半个时辰。”
“那我们的父母在哪里,我们的家在哪里?”
“我也只见过母亲,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父亲,至于我们的家,在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
“对很远的地方,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回去。”
“你说我们同一天出生,那你现在也只有二十四岁吧,你怎么可能修炼到金丹期?”
“嘿嘿,你不也修炼到了筑基期大圆满嘛,证明我们两姐弟资质都好呀。”
“两姐弟。”风煦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三个字。
忽然他感觉一切都这么的不真实,面对眼前这个姐姐,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感觉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但是一句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