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在廊道上说着话,却不知隔墙有耳,方才的一番动静不仅惊动了这群侍卫,亦惊动了客栈的宿客,还有黑奕。
他见元钰出来时气度不凡,本已跨进房门的腿又退了出来,听这群侍卫说的话,又想了想今日得到的关于桦沁的密报,心里叹了句:有趣,有趣。
元钰方才起来时看了一眼裳砂沐浴的方向,小小屏风内并未有声响,她在沐浴,他自是不愿她的柳腰儿被外人看了去,索性关了门,闭了外面人向内窥探的目光。
元钰在屏风外唤了两声公主,未得到一丝回应,眉头一皱,快步跨过那屏风,只见裳砂发丝散乱的椅在木桶内,眉眼紧闭。
元钰搭上裳砂的手腕,探过后才放下心来。
不过是中迷香昏了过去,睡会儿便好,只是若是放着裳砂躺在木桶内,只怕她明日会感染风寒。
元钰见裳砂是着里衣的,便将裳砂从木桶内抱了出来。
里衣白白的一件,遇了水不透倒是怪了,有这等造衣的本事,想是吃香喝辣不愁的。
一身白色里衣紧紧的贴着裳砂的身躯,一双玉峰若隐若现,元钰堪堪将眼神从裳砂的躯体上移到了脸蛋上,他并非毫无自制力之人,用美人坐怀而不乱来形容他也是不为过的,今日倒是头一次尝到被勾引的滋味。
裳砂一身湿衣将抱着他的元钰也一并扯湿了。
他们一行人男子打扮,就为了隐匿行踪,方便行事,若是去找一女子来为裳砂换衣,自是有暴露的风险,裳砂乃桦沁公主,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辛好这迷药不入流,他还是能解的。
片刻后,裳砂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元钰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裳砂。
裳砂摇摇头,脑袋还是有些昏的,看一旁的元钰还有些的昏花,裳砂一个起身就见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在床上,顿时一手捂着胸,看着元钰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元钰依旧笑着,伸手扯过被子将裳砂裹住。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看着靠近的元钰裳砂说话竟有些结巴。方才她没醒之前不给她盖,现在……
“公主,你可是忘了方才你对元钰做的事?”
她对他?莫非她又梦游起来了?
元钰有些许的委屈,一本正经的糊捏道:“方才公主许是觉着一人沐浴无趣,竟摇醒了在熟睡的元钰,要一同洗那鸳鸯浴,元钰无奈的很啊。”
“当真?”
裳砂一脸惊讶,不过,这也却是像她的行事风格。
“自是当真,方才拉扯间,公主将元钰的衣裳都弄湿了。”
“我,我……”裳砂蹋着肩膀,觉得自己怎么会饥渴到如此地步,半响才憋出来了句:“更深露重的,我可能被迷了眼,不管本公主的事!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竟要裹着被子倒下。
元钰一手扶住裳砂,一脸得逞的笑道:“公主褪了里衣再睡如何?”
“元钰去屋外等着,公主换好了衣裳了再叫元钰。”
说完走了出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唉,你等等!”裳砂探出一颗脑袋叫住元钰道。
元钰回头。
“我,我并未带衣裳,又如何换?”说来也是粗心,此次出来未带翠枝,但翠枝提前也是替裳砂将衣物收拾妥帖了的,裳砂出门时自己忘带了而已。
元钰想了想,又关门走了进去。
裳砂眨巴眨巴眼的看着元钰又坐到了床前。
元钰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拉被子下面裳砂的小手。
元钰大手的体温向她传来,莫名的舒适。
“你,你这是做什么?”裳砂有些许的结巴着问道。
元钰一笑:“方才公主非礼了元钰,元钰此番自是要讨回来的。”
裳砂眼孔一缩,心脏一紧,她这是被元钰撩了吗?
元钰紧紧握住裳砂的手,将内力一点一点的输入裳砂体内。
裳砂体内热流缓缓流过,方才还有些害羞的小脸变成了惊讶,他这是用内力在为她烘干衣裳?就是浚与也不见得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随意用内力来烘衣裳,至于她自己,苦练内力,也就为难时能强硬逼出来一点儿罢了。
元钰依旧笑着,他体内的毒抑制了些,他怕此次出门再遇上柒煞,便寻了些偏方,内力这时恢复了七成,对付柒煞足已,也有充足的内力帮裳砂烘干衣物。
元钰扯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道:“时辰已晚,公主还是早些歇息的好。”说完便躺了下去。
话是如此说着,可牵着裳砂的手并未松,内力依旧源源不断地输入。
感受着体内的热流,裳砂看着元钰,觉着他并非池中之物,她起初是喜他的颜,又怕他一个人在森林里血流尽而亡将他撸回了宫,后又因他贴身佩戴的涅琚玉才三番四次的想接近他,现如今走到这彬州,她已经都有些不清楚对他的情愫了,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变了味。
多想无益,裳砂和元钰拉开些许距离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