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一夜未眠才勉强压住她与大王体内的毒素,只是,不知是下毒之人有意为之,竟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些,花魅儿自己体内的毒素只要假以时日便可解掉,这还仰仗她长年尝毒的身体,可大王就不同了,花焚虽同是花氏中人,但并非毒宗嫡亲,再加上花焚对用毒并无太大兴趣,将心思都用在了政权上,这下如此猛烈的毒,花焚是扛不了的,要想缓解那痛处都是极难的。
第二日,王后无奈只得将大王迷晕,以免他醒来承受难以承受之痛。
花魅儿简单收拾了下便去宫门前送浚与出宫。
对外一率宣称昨日大王染上了急性风寒,不宜出宫吹冷风,这段日子所有政事全由她来代理。
宫外战鼓擂三声,恭送远戍边疆的战士们。
今日,王后画了一个不同于往日的浓妆,以此来遮盖她的憔悴。
举起酒杯道:“请诸将士举起酒杯!今日,本宫替大王以酒相送我桦沁的儿郎们,愿你们驰骋疆场,立业见勇!最后,我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希望诸位都能平安归来!”举起,饮尽。
“定不负大王与王后期望!”声音如虹。
其实都明了,各方对桦沁蠢蠢欲动,突然增加边疆的将士就足已说明,这一去可能建功立业,也可能身首异处……但,浚与王子都去了,他们又怎能退缩?就是身首异处,他们的家人也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他们又有何惧?
“好。”王后欣慰一笑,看向浚与道:“浚儿一路小心,此事,只能成不能败!”
“母后请放心,照顾好自己,父皇和砂砂!”他此去明着是驻守边疆,防患其他三方,实际上他此行的真正任务而是……
“启程!”浚与高喊一声,骑上马飞奔而去。
他们桦沁的未来都赌在浚与此行上了……
王后看着大军渐行渐远,问着身旁的嬷嬷道:“砂砂可出宫了?”
“看守的侍卫并为来报公主已离去。”
“嗯,随本宫去看看吧,本宫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于她。”
“王后,此前宫人来报,说月公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择日便会离去,问大王和王后可有什么想要的,想好了再告知他。”
“想要的?本宫还真有,毕竟为了解这软骨散本宫也是耗费了不少力气的。”
裳砂知晓王兄今日要去戍守边疆,可他们桦沁的规矩就是,未出阁的妹妹是不能前去送兄长的,无奈她只得起了一个大早,溜去浚与房中给他行囊中放了些防身用的,毕竟曾经被姑娘们追的狼狈样子还历历在目,远远听着那战鼓,爬上了屋顶望着浚与离去的方向,她虽对浚与充满信心,终究也还是有些担心,放心不下。
“砂砂,你一个女儿家怎的又爬上房顶,这成何体统!”
“母后?”裳砂想的出神,连她母后进了她的宫门都未发觉。
王后送浚与出了宫门便来寻裳砂,裳砂果然在高处看着浚与离去。
“还不快下来?”
“母后~”裳砂跳下房顶就去粘在她母后的身上。
“好了,好了。”王后摸摸裳砂的头,她要做的事还很多,耽误不得。
“母后来是要同你说要紧事的。”
“嗯!”裳砂将头在王后怀中蹭了蹭。
王后将大致的事都说了一遍后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可要记得帮元钰取得冰壶就回皇宫?”去冰原雪山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砂砂记得了!”
“还有,浚儿的师傅就一个爱好,喜酒,他十分疼爱浚儿,有你去,再带两壶好酒,要借得冰壶一用并不难,还要,砂砂要切记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了,好了,母后,砂砂都知道的!”
“嗯。”或许离皇宫远些,会安全些,大王体内毒素未清,她怕到时候会无暇顾及裳砂。
“好了,如此你便好好准备一下后,同元钰一同出宫吧。”
“嗯!”
王后笑的一脸宠溺,脸色凝重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
……
月无痕屋内。
“听闻王后要你带着裳砂公主一同前去?”
“嗯。”元钰淡淡应了声。
月无痕体内毒素渐清,血色的眸子终究淡了些,快恢复成他原本的颜色了。
“四方大战在即,你得尽快解了体内的毒。”月无痕有些许的担忧,其实他体内的软骨素,这些年寻衣医问道也压制,解了少许,不然花王后又如何在短时间内替他清了毒素,他来桦沁是为了解毒亦是想来帮帮元钰。
“不急,只剩最后一种药材了。”
“不急?可你明明知道,这三种稀世药材是辅,最关键的还得有那……唉,你又该如何让花王后交于你?”
元钰看着月无痕淡淡一笑道:“我何事做事没有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