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厉将客栈内的人通通抓到了大堂内,面无表情的盘问着。
恰巧正在盘元钰:“方才大堂内打斗的时候你在哪儿?”
“自是在休息。”
“哦,那么大的声响你都未出来,现在怎么出来了?”
元钰轻笑道:“元钰也是一介凡夫俗子,自是怕死的,怎会专挑有杀手的时候出来?反倒是明厉王子一身夜行衣引人发疑。”他不徐不疾地就将嫌疑从他身上引至了明厉身上。
裳砂在门口听了两人的对话,眉头发皱,走近两人身旁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不见我王兄?”
等看清了来人,听清了提问,成功让明厉闭了嘴。
元钰在一旁开口道:“浚与王子似乎中了毒。”
裳砂不禁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毒竟让她母后深夜出宫前来?没有继续问下去抬脚就像浚与房中奔去,这是她的家人,她能不紧张就怪了。
屋内,王后正在专心给浚与施针。
浚与的唇色发青,脸色苍白,额头处还有些许汗丝,此时的他已被王后的针扎满了全身。
裳砂不敢出声打扰花魅儿,在一旁乖乖等她施完针后才出声道:“母后,王兄可有大碍?”怎么会今日她被下了毒,王兄也中了毒……
王后的面色有些许凝重,交代裳砂到:“你王兄不可随意乱动,你在这儿好好照顾他。”
“好,母后……”
裳砂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后的手就抚上裳砂的脑袋道:“砂砂这般打扮是去哪里皮了?”
裳砂撇撇嘴,装作委屈的模样。
“好了,砂砂这次要小心照顾王兄,懂了吗?”
裳砂一向对她温柔的母后没有半点抵抗力,小脑袋在王后的手掌下乖乖的点了点头。
浚与这毒王后也只是拿银针暂时压制住了毒性以免它过快损坏浚与的五脏六腑,而要真正解除它必的要极花草草根下的东西,她先前未告诉元钰那东西的凶狠,这次她恐是要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王后下楼时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明厉,今晚刺客一事惊扰你了。”
“明厉并无大碍,只是浚与王子不知如何了?”
王后看了一眼元钰:“浚与此时并不适宜过多运动操劳回宫,本宫会加派侍卫,为了安全起见,就由大统领来护送明厉你们兄妹回宫。”
明厉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头,与大统领一同骑马离去,让一旁的一掠去将茗粒寻回宫去。
元钰看着依旧未离去的王后道:“王后是有话对元钰说吗?”
“上次本宫与你提及的极花草,其实未来得及告诉你它的根下还有一只与它互生的八角蛛,它长的像蜘蛛却也不是蜘蛛,它的八只触角都有剧毒,切记不能让它的触角接触到皮肤。”浚与中的毒就是从那八角蛛触角上提取下来的,普天之下知道此毒的寥寥无几,能够提取此毒的更是少之又少。
元钰不动声色,辛好他今晚未让那只从极花草根部爬出来的八角蛛抓着,它的绿眸让他记忆犹新。
王后话语一转:“你可有去摘那极花草?”
元钰摇摇头道:“元钰今晚确是有去过崖边,但那极花草并未开花,元钰回来时刺客都已被明厉王子解决好了。”
“若我没有猜错,极花草明日便会开花,到时本宫会来找你与你一同前去。”
“元钰在此谢过王后。”
王后笑笑,先行回宫去了。
裳砂见王后离去,这才从楼上下来问元钰道:“极花草是何物?”
“公主在那儿听了许久想必也知采极花草凶险万分,为何还如此的感兴趣?”
裳砂将她的脑袋凑近元钰道:“这极花草一听就是什么稀罕物件,怎的还不准本公主问问了?”
元钰笑笑:“自是可以,想必王后还未走远,不如元钰帮公主去将王后叫回来?”做势张嘴就欲喊。
裳砂一急,踮起脚尖用手掌捂住了元钰的嘴,元钰用手握住裳砂的手腕,将她的手掌从他的脸上移下:“元钰不过同公主开了个玩笑罢了。”握住裳砂的手似是不确定一般又紧了几分。
裳砂感觉到他握紧的手,又想起了她被下毒之事,不自在的想挣脱。
元钰手腕一用力将裳砂拉至他的怀中:“公主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如让元钰替公主把一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