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与一拍额头,早知就说花家男儿了。
王后坐在大王身旁,顿时从桌下向大王砸了了一个杯子,目光甚是凌厉,那目光似是说,你要是解决不好这件事,我就解决好你!
浚与在席下看着自家母后的脸色,手中的酒杯抖了一抖。
裳砂一脸懵的看着正在说话的那人,刚刚还在笑的小脸顿时成了一张苦瓜。
这古代高手如云,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再说,万一她打架太过英勇,父王母后得怀疑我了。可是万一对手将她揍的半死,拖去洞房怎么办……
裳砂忧郁了。
大王看着自家王后,无奈地冲着明厉王子亲和的一笑,也加入了一本正经胡说不道队伍中:“可本王的公主早已订下了婚事,王子还是另寻贵女吧,我桦沁国除了砂儿,亦有不少适龄皇家贵女。”
“哦?”明厉露出一个大写的夸张表情“明厉来时未听闻公主早已订下驸马,莫不是……”明厉说话留一半,颇令人遐想。
这明厉绝对是没事找事做!浚与气的牙痒痒,他定是许久没被揍,皮痒痒了。
“明厉王子来的不凑巧,砂儿确是昨日招的驸马。”大王也是觉得明厉这小子长大了,难缠了许多。
明厉露出标准的狐狸般的笑容:“明厉昨日提前进城,并未听闻公主比武之事,想必是时间紧猝还未来得及比试,不如明日搭了擂台,明厉愿与之一较高下。”
是他思虑不周,昨日听起来好似假了些。
座下的臣子们也觉得大王这话颇假,公主昨日订了亲,桦沁上下怎会无一人知晓。
大王不答,将目光看向裳砂:“砂儿,你怎么看呢?”
裳砂闭着眼睛猜也晓得父王说的那个男子是元钰了,只是元钰大病未愈,体内之毒未解,不一定是明厉的对手,事关两国邦交,不可玩笑,可她亦不想嫁啊,为今之计,只得拖延时间,等元钰痊愈再寻解决之策,裳砂起身行礼:“父王,使臣刚刚不远万里而来,想必定是疲惫不堪,何不修整几日,领略我桦沁国美景后再提擂台之事?”
“嗯,砂儿说的不错,就依砂儿所言!”大王觉得他的宝贝女儿说的太棒了,完全不给明厉说话的机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宴上顿时又歌舞升平。
明厉的视线迎上浚与犀利的目光,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明厉抿着小酒,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望着浚与。
一场宴会就在他二人的‘对视’中结束。
宴会散后,大王王后浚与与裳砂四人关上大门齐聚在王后殿内。
裳砂霸占了他父王的专座-她母后身边。
于是她父王幽怨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裳砂,裳砂才不理她父王,谁让她不开心呢,裳砂搂着她母后,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
无奈,大王将炮火转移至浚与身上,要不是这小子招惹了茗粒,明厉也不会要与裳砂比试,裳砂也不会霸着他的王后了……“浚与。”
被点着名的浚与浑身一颤,这时候叫他准没有好事……
“父王,儿臣在。”浚与颤颤巍巍的答着。
“命你七日内让明厉打消与砂儿比试的念头。”大王看着王后略带笑意的脸庞对这命令甚是满意。
浚与猛抬头“七日!”
大王一挑眉“怎么,闲多?”
浚与猛摇头“我这就去找明厉那小子算账!”
王后摸摸裳砂的头,瞪了一眼大王“看你怎么教孩子的,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
大王轻咳一声,纠正道:“什么叫算账,那叫故人相聚,记得备点礼物。”回头一看王后怀里的裳砂甚觉碍眼,又补了句:“砂儿也跟着去吧,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总是有话说的。”
一起长大的?有话说?所以想娶她?
王后将裳砂从自己身上扒起来,笑眯眯道:“砂儿啊,看着点儿你王兄,切不可让他带刀。”末了,又想起来一件事:“还有,切不可让你王兄送鸡做礼物,去吧,去吧。”说着,就将裳砂推出了自己的怀抱。
送鸡这事,还要从明厉五岁那年来桦沁国当质子说起,明厉与裳砂乃是同年出生,于是浚与就是这三人中的老大,浚与的一个小爱好便是宠着裳砂,揍着明厉。
一些想借机挑起桦沁明凛两国战争的人,用浚与的名义将明厉丢进了鸡笼,其实想想那时才七岁的浚与又怎会做出这种事,偏偏是看护明厉的宫人蠢笨的很,又看不惯这位质子,于是明厉便在鸡笼中与鸡独处了一个下午,五岁的明厉受到了严重的心里创伤。
事后浚与将那些宫人挨个揍了一顿,并说:“谁以后敢对明厉不敬,我就把他丢去喂蛇!”
裳砂彼时依旧只有三岁的心智,看着一个抱着被子满是伤痕的明厉,一个斗志昂扬揍人的浚与,只会坐在一旁嚎啕大哭。
最后还是明厉与浚与一人给裳砂一颗糖,裳砂才停止表演她的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