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快马回到宫中时,父王母后和浚与他们围猎都还未归来,裳砂便趁此悄悄地将那红衣男子放置在自己的寝殿正中的大床上。
关好门窗后,裳砂回到床前,见那红衣男子浑身是血迹,想必身上的伤口也定是不少,担心若不及时处理怕他失血过多,于是便好心的扒了他的衣裳,准备为他止血上药。
他的白色里衣也被染成了鲜红色,裳砂小心翼翼的脱完他的衣裳,拿清水小心翼翼的擦拭后,才慢慢的上起了药,她给自己上药都从未如此温柔过。
上着上着,目光不经被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身躯勾住,他的肌肤白皙,双腿结实,膀臂有力,隆起的胸肌,可见他平时练武也定是用心了的。
裳砂出神的看着,这时,本应在猎场的浚与竟抱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破门而入。
浚与看着屋内床榻上躺着的只着庶裤的男子还有坐在床侧凝视出神的裳砂,很是震惊,揉揉眼,竟又出去关上了屋门,一定是他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这次浚与轻柔的推门而入,依旧见着同样的一幕,顿时丢了手中兔子,抽出他的剑,叫嚣着要杀了那男子,竟敢爬上他妹妹的床,定让他知道知道他手中这剑的厉害。
裳砂也被浚与吓了一跳,看着他手中的剑,忙上去挡住浚与:“王兄!你这是做什么?”
“我去帮你除了这别有用心之人!”
裳砂无奈,握住浚与拿剑的手道:“王兄误会了。”
“裳砂,你还小,不是告诉过你,除了父王母后和我其他人通通不能相信吗?不能吃别人给的吃食,不能拿别人给的衣裳。”浚与一脸痛心的说道。
在这深宫中,饶是裳砂再受宠,想害她的人,以她牵制她亲人的人也不是少数,所以浚与和父王母后在她很小的时候便会一直这样告诉她。
裳砂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打发浚与,只得道:“王兄,其实今日我偷溜出去玩,是他救了我。所以才受了如此重伤,我又怎能做那等抛弃恩公独自一人潇洒的事?”
“什么!谁敢伤你?”
王兄,你抓错重点了啊!我的重点在他是恩公,我要将他留下,亲自照顾他!
裳砂望着浚与只得继续道:“王兄,快把把剑放下,我要去照顾恩公了。”
浚与却是不依,就算如裳砂所言,但也不能放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在她宫中,任由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然如此,那我便送他去太医院,请太医为他好好疗伤,也算是还了他对你的救命之嗯。”说着就要绕过裳砂去扛那床上昏迷的男子。
裳砂闻言又忙挡在浚与身前道:“王兄,若是你今日将他这般衣裳不整的带了出去,你让我日后又怎么见人!”裳砂一时又有些感谢古代这些的男女大防,比如这时。
浚与于武道上乃天纵英才,可是脑子委实不大好使,也不能说他笨,只能说太过直来直往,不懂得任何心机手段,旁人稍稍使点小手段,便能将他骗过去,浚与低头仔细一想,觉着裳砂说的也不无道理。
裳砂于是又接着忽悠,终于半响后,平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之舌将浚与哄骗着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