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了解山水集团漏税的方面。”

李昊说完，程式脸色非常难看，忍不住了的咳嗽了两声。

屋内安静了很久，程式和李昊都沉默着，像是在玩看谁先说话的游戏。

程度盯着李昊，厉声说：“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

“撒谎，如果有证据，你为什么不曝光？”

“因为程佳佳想掌管山水集团，我不想捅她一刀。如果我曝光了山水集团漏税的证据，山水集团必定会遭受重创，即使程佳佳最后从程度手里夺回了山水集团，也没有什么用了。”

程度的眼神温和了一些，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了解我吗？”程式问。

“不太了解。”

“我曾经也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后来……”

“抱歉，我不想听你的发家史。”李昊打断程式的话。“也不想听你炫耀你有多少钱。”

“既然你不想听就算了，不过你知道自己与佳佳的差距吗？”

“除了钱，我并未觉得我哪里比她差。”李昊脸上带着一丝恼火，他隐隐觉得程式在暗示他不如程佳佳。

“佳佳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如今，她已经精通五门外语，拿的奖杯足够摆满一间屋子了。”

“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要是搁在以前，程式会把李昊暴揍一顿，他不允许任何人说程佳佳坏话。可现在他没有揍李昊的能力，也没有揍李昊的心情。

程佳佳已经长大了，程式知道自己该放手了，今后的路无论怎样还得程佳佳自己走，他不可能陪程佳佳一辈子。

“你觉得佳佳怎么样？”程式咳嗽着说。

“挺好的。”

程式等了一会儿，问：“没了？”

“没了。”

“不能具体一点吗？”

“能，程佳佳长得漂亮、而且贤惠，气质又好，举止大方，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李昊尽力搜索着脑海中夸人的词汇。

“夸的好假。”

“你这个人真难伺候，是你让我夸具体点的，现在又说我假，我太难了。”

从李昊身上，程式看见了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心里有种莫名的高兴。

“结婚了吗？”

“没有，再过两个月我才大学毕业呢？”李昊如实回答。

“我做主了，和佳佳结婚吧。”

“什么？”李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愿意？”程式问。

“结婚这件事太大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李昊心里很高兴，但是他从未想过和程佳佳结婚，所以他想委婉的拒绝。

“放心，我决定的事情，佳佳不会反对。”说话的时候，程度像个霸道总裁一样。

“你就不怕我是程度安排过来的间谍吗？”

“你是间谍吗？”

“是。”李昊诚实的回答道，片刻之后，他就后悔了，可为时已晚。如果有间谍像李昊一样，那么他一定活不长久。

程式聚精会神的盯着李昊，李昊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若不是逃走很没面子，他早就跑了。

“你必须和佳佳结婚。”程度强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