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千年前,执手两厢情,纵万劫不复,也算,没白走一遭。
也许这次,真的能回到现代了。
肮脏的台面染上一层浓郁粘稠的血液,倾洒着,宛若曼珠沙华。
一匹快马飞驰在林间,马鞍上挂着滴血的长剑,沿路滴垂。
风声在耳边呼啸,昭娣还未从方才的惊魂回过神。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瞬间被扶苏手持长剑刺穿身体,猛然抽出,沾满血腥的剑身再度直指吕太傅。
“若太傅还认我这个长安王爷,还请就此作罢。”
吕太傅见刽子手被杀,心中气极,言语带着癫狂,“死的人是我唯一的儿子!老夫多年只得一子,长安王爷先前的孩子,也是这个女人不慎流产,同样亡子之痛,长安王爷难道不懂吗!”
他怒喝着,那句话戳中扶苏心中的伤痛,他眸子染上一层落寞,失神之际吕太傅召来一群兵马涌来。
见状,扶苏斩断昭娣身上的绳索,带她飞身上马,远远地将兵马甩在了身后。
此时,马儿被拴在在院子前,他们回到了先前的小屋,鸢尾花还是没有开,许久未回来,桌椅板凳皆染上了灰尘。
“这几日你先在这躲着,否则吕太傅不会善摆甘休。”
抬起眼眸看着扶苏,他因为方才的话,眸子里已抹不去伤神,便不再说话,转身走进屋内。
“娣儿,你可曾怨我?”
“我,为何要怨你。”
她不敢去看扶苏,只盯着眼前生灰的茶壶,青纱幔帐依旧,只是未焚心安的香料。
紧紧扣住她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自从我与她大婚,你失明,又嫁给宁弘,从头到尾,我们再也没好好说过话。”
昭娣低着头沉默不语,尽管她后来才知道扶苏为何会突然娶媚娘,可是她的身份,已经将扶苏推远了。
“娣儿,你还是在怨我,”温润的眸子望着她,似温酒入喉暖人身心,“我会跟你解释,我们。。。”
“再也回不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泪珠的眼眸抬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扶苏拥抱着背对自己的人,将她搂入怀中,抚摸着她一头青丝,“不会的,你心里还有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你是宁弘的皇后,我也不在乎。”
依靠在他的怀中,鼻尖轻嗅熟悉的鸢尾花香,还是心安的味道,昭娣却只能慢慢闭上眼,“媚娘为了你抛弃娄越国,你不该负了她。”
“那你呢,”他挣脱开,与昭娣面对面,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又怎舍得,负了你。”
良久的沉默,被宁弘突然闯入打破。
他身后还跟着空芷金环,见昭娣没事大家才放心。
“为何当时不喊我,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他不敢去想象,当时赶到刑场见一地鲜血,一瞬间仿若天地崩塌。
“阿宁,我没事,你当时的药浴不能中途停止,我。。。”
“若你出了事,我独活有何意义。”
说话间,空芷突然跑来,“主子不好了,吕太傅的兵马竟然一直尾随我们,院子已经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