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这妹妹嫁进来不过三日,当夜便传出流产,只因喝了一碗燕窝粥,而这粥,自然是众人看着她这个长安王妃送来的,接下来便是她无故挨了一巴掌的事。
只是她不解,若是这么说,这具身体原主人无病无灾更无性命之忧,自己是怎么魂穿来的,莫不是在那之前,她就已经被人害死。
想到这里,昭娣不免背后发凉,若是她直接死了,那个妹妹就完全可以咬定她是畏罪自尽,到死都无法洗白,那这王妃之位自然而然属于她了,好高的心机。
“难怪在我从榻上起来时,她会一脸震惊,看样子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昭娣叹了口气,不想自己一来便是这般情景,环顾这破烂的四周,眼下必须为自己解脱,不可白白在此又送命。
昭娣望向已经困乏熟睡的丫鬟,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察言观色向来是她的本事,这点招数还不足为据,听着屋外连绵不绝的雨声,她渐渐睡下,尽管心里没能完全接受穿越的事实。
也许醒了,自己还在上课吧。
天刚蒙蒙亮出淡淡的鱼肚白,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向浅眠的她很快就睁开眼,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眸子里透着坚韧和一丝不安心。
扶苏看着她的模样,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那般与从前不同的眼神,竟让他大脑一瞬停顿。
“公子,你是来将我伏法的?”昭娣狐疑地望着他,自己虽然一身狼狈却依旧冷清的气质,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他微楞了一下,大概是讶异那句“公子”,可又很快换了一副厌恶的神情,“本王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昭娣紧盯着他深邃有些好看的眼眸,淡粉色的嘴唇轻启,“我没害过任何人,公子若是信我,还可继续问,若是不信,便走吧。”
说完她侧过了头,如墨的长发倾泻在左肩,虽是别样的风情,可扶苏的眼里却只有憎恨,“来人,把她押到灵堂!”
硕大的灵堂内布满了白色绸缎,昭娣看过去,一群女人假模假样地哭着,唯独灵堂前跪着一位素衣女子,满眼泪痕倒是我见犹怜,听到动静她回过头看向身后,昭娣才发觉这是半夜掌掴自己的女子,此时她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当时骄纵的姿态。
突然昭娣肩膀一阵酸痛,扶苏紧紧捏着她往牌位前摔去,触不及防地瘫坐在一堆牌位前,只见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