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陆冉变得开朗了,而她却越发的内敛,她也不希望这样,她也想每天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但她做不到。
“我希望,你能够看好他,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书瑶抿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道。
叶青柔听见她说的话后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她皱着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也想这么做。”书瑶笃定的开口。
“呵,你不怕我监守自盗?”叶青柔问道。
“我猜你不会,对吗?”虽然是疑问句,却还是那个坚定的语气。
“你这样,未免残忍了些。”叶青柔站起身看着她,满满的不甘与无奈溢于言表。
“我知道,”书瑶也看着她,她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但是我没有办法,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明白吧?”
叶青柔左右看了看,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好。”
“谢谢。”书瑶看着她,笑了笑,站起身走回了竹屋。
叶青柔闭着眼,伸出手左手将双鬓的发丝别到耳后,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湿润,转过身,正看见阮舟带着瘦马向着这边走来,她笑了,很明朗。
“你笑啥呢,啥事儿和我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啊!”阮舟看见她的笑容,对她喊道。
“笑你啊,笨蛋!”叶青柔也对他喊道,转身回了竹屋。
“???”阮舟一头雾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又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渣,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看向瘦马问道:“我很可笑吗?”
瘦马剜了他一眼打了个响鼻,自顾自的向着旁边小溪走去了。
又是一个微凉的夜,阮舟看着窗外出神,陆东已然熟睡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他想。
明天,明天他就又要离开了,这一次不一样,他不用再去挑战任何人,不用接取任务,不用再去和人拼命,他只是去赴一个约,看一场大典,为一个女孩完成心事。
就这么简单,但他很不安,这样的不安已经救了他很多次了,他相信着自己的感觉并且没有半点质疑,所以他睡不着,他有点后悔再一次离开这里了,明明已经过上了想要的生活,为什么非要出去不可呢?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不甘,不甘于就这样就在这儿过完余生,这股不甘每每涌上心头都会让他自嘲地笑一声。
被逼着闯荡江湖的时候天天想着回去,现在好不容易算是有了个家又想着出去?阮舟你贱不贱呐?他这样问自己。
从床边抓起酒壶,熟练的打开盖子,新酿的竹酒入喉下腹让他迷醉了不少。
一壶酒被他一口一口地全部喝了下去,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他闭上了双眼。
早睡哪有那么容易,戒酒哪有那么容易,他想着,慢慢的睡着了。